问仙大会有可能提前的消息,让谢挽幽有了一丝紧迫感。
后背上的伤痊愈后,谢挽幽便再次开始练剑。
专心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眼,又过去了风平浪静的六天。
这日清晨,谢挽幽如往常一样带着谢灼星一起上课,刚坐下后不久,就发现了一丝异常。
按照以往的情况,上课之前,已经落座的玄沧弟子大多会保持安静,自己做自己的事,不再发出声音,可今天不同,相比于往常的寂然无声,殿内竟是难得的热闹。
谢挽幽听了一耳朵,这才明白原因,好像是山下的城镇忽然新开了数家店铺,大家正在谈论背后的缘由。
谢挽幽听着听着,忍不住凑过去问了一句:“新开几家店铺很正常吧,师兄们为何会觉得此事有异呢?”
由于这段时间她安分守己,不再作妖,修炼也十分认真,众人对她的观感也就有了较大的提升,不再对她避之不及,听到她问问题,也很乐意为她解答。
一个师兄道:“小师妹有所不知,这些店铺的本部原本都开在千里之外,且在当地十分有名,根本不愁客源,就算那些店铺想开分店,又何至于开到离本部这么远,而且并不繁华的云城?”
谢挽幽听到“千里之外”这个词,心中便是一动,试探着问起那些店铺都卖些什么。
说起这个,那位师兄眉头一皱,目光中也透露出几分困惑:“有卖胭脂水粉的,也有卖糕点的,还有卖衣服的——小师妹,你想想,云城附近的门派几乎都是剑宗,剑修的钱都花在保养剑上了,怎么会去买胭脂水粉和华美衣裳?而且剑修大多辟谷,点心铺开到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买?”
其他玄沧弟子纷纷应和:“对啊,这也太奇怪了!”
“会不会是某个势力的安插在云城的暗桩?”
“怕不是仙盟干的好事吧,云城中的剑修那么多,他们又缺人炼邪丹,开个店铺打掩护,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越商议越不放心,纷纷决定明天去云城一趟,探探那些新开店铺的底。
唯有谢挽幽听着听着,整个人越缩越小,直至退出了包围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谢灼星蹲坐在她手边,见谢挽幽神色有些异样,奇怪地歪头,忍不住凑过去近距离观察娘亲。
谢挽幽一巴掌盖住猫头,胡乱揉了揉。
她现在的心情,是真的很震惊。
哪有这么巧的事,什么点心铺和胭脂铺会忽然在玄沧剑宗附近开店,所以谢挽幽思来想去,已经大致确定了——这事是封燃昼干的!
为了她一句话,买下整个店铺,再将分店开到玄沧剑宗附近,这事听上去离谱,当放到封燃昼身上,好像又十分合理了……
四周的玄沧弟子正在商讨探查那些店铺的计划,认为其中必定有某种阴谋,谢挽幽听着,不由有些心虚。
她的脑海里很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话:云城惊现数间店铺,玄沧弟子彻夜追查,背后真相令人暖心……
谢挽幽:“……”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对师兄们不礼貌了。
虽然可能性极高,但这一切终究都只是谢挽幽的猜测,谢挽幽为确保自己没有自作多情,下课后专门去问了封燃昼:“那些店铺是你开过来的?”
封燃昼承认得很是坦然:“是我,惊喜吗?”
果然是他干的,谢挽幽拂去一块石头上的雪,抱着小白坐下,神色复杂:“惊喜,很惊喜……你是怎么想到的?”
“烟川路远,既然你不能来烟川吃点心,那就干脆把点心铺开到玄沧剑宗那里去。”对封燃昼来说,买下一家店,再让他们在玄沧剑宗开分店,只
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而已,他淡淡道:“买都买了,多买几个店也无所谓。”
“……”谢挽幽想起他在魔宫地库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极品灵石,不得不承认,魔尊是有败家的资本的。
封燃昼眯起灰蓝色的眼眸,对陷入沉默的谢挽幽面无表情道:“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我做得不妥么?”
“这哪能啊!”谢挽幽对着他一阵顺毛输出:“我只是在想,以后一定要抱紧魔尊大人的大腿,一百年不动摇!”
封燃昼听着前半段还很受用,听完后半段,便眉头一皱,不虞地沉下了眉眼:“只有一百年?”
谢挽幽没想到他居然还跟她抠起了字眼,不由有些好笑,故意拉长声音逗他说:“一百年还不够?那你想要多少年?”
封燃昼这次却没被她逗得避开这个话题,而是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才垂下眼睫,语调森然道:“在我允许之前,你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他这话说得实在很像那种控制欲极强的病娇变态,谢挽幽却并不感到怎么害怕,像是看到一只大猫凶狠地朝她发出警告的低吼声一样,纵容地看着他:“这么霸道啊,那如果我一定要跑呢?”
封燃昼看着她,忽而勾了一下唇角,意味深长道:“上次那个天阶的手铐,我还没用过第二次。”
谢挽幽:“……”
她心下不由咯噔一声。
谢挽幽当然没忘记那个手铐,第一次去魔域的时候,她就被封燃昼用那只天阶手铐拷住,打包带回了魔宫。
那手铐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戴上后就会被锁住浑身灵力,几乎与凡人无异。
要是真让封燃昼用在她身上,那她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挽幽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怀里的幼崽忽然仰起头,疑惑而好奇地问:“娘亲,什么是手铐呀?”
谢挽幽一滞,还没反应过来回答,封燃昼已经开口:“是一种手部的装饰品。”
谢灼星之前没见过手铐,也不太理解关于“手铐”的定义,竟真的被封燃昼糊弄了过去,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爪,然后对着封燃昼抬起一只爪爪,期待地眨巴眼睛:“那狐狸叔叔以后可以给小白也戴一下手铐吗?”
谢挽幽差点就想捂住崽崽的嘴了。
单纯的幼崽,完全不懂大人的世界有多邪恶!
那边的封燃昼似笑非笑:“小孩子的手太小,戴不住的,更适合你娘亲戴。”
谢灼星听了,有些小失望,只能扭头看向谢挽幽:“那等娘亲戴上手铐后,一定要给小白看一看哦。”
……看什么,看她表演铁窗泪吗?谢挽幽面色变幻片刻,轻咳一声:“我觉得,我也不太适合戴呢。”
被幼崽一打岔,之前那种越来越不对劲的危险气氛也就没了。
谢挽幽晃了晃腿,听到封燃昼在那边问:“你在哪里?”
谢挽幽看了看四周,用很自然的语气说道:“就是你之前在玄沧剑宗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山头啊,你带我来过,我记住了。”
“去那里做什么?”封燃昼不太理解:“那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没有?”谢挽幽按捺不住地翘起唇角:“比如……你用来磨过爪子的石头,我带小白过来溜达的时候,凑巧就看到了,你还在上面刻了一串字,是不是?”
封燃昼目光一动,语气中多了几分狐疑:“什么字?”
已经过去太久,封燃昼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曾在那充满仇恨的岁月里做过什么小事了,特别是谢挽幽的表情有几分不怀好意,让他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谢挽幽编出来唬他的话。
谢挽幽一字一顿地拉长声音,帮他恢复记忆:“师兄又来找我,烦。”
说完,谢
挽幽忍不住笑他:“你好可爱啊!”
“……”
在谢挽幽的笑声里,封燃昼总算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刻下这行字的缘由。
那是他刚被玄天祖师收为弟子没多久,雪下得很大,其他师兄担心他一个人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