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女子剑仙花容伸出一只软若无骨的娇柔玉手搭在了风流的宽厚肩膀上,面对面的站在亲爱丈夫的身前,用足可令人浑身酥麻陶醉的温柔声音询问道:“卿,事情可都办完了?”
照雪剑仙将粉红秀美长剑别在了腰间,用双手搂着爱妻的杨柳细腰,紧紧注视着花容的那张仙姿脸蛋,饱含柔情蜜意的款款眼神片刻也不掉,微微点了一下头,简单回应一句:“是啊容儿,已经解决了。”
七彩姮娥狭长睫毛忽闪,快速眨了眨那双据说能看透世人心窍的美好眼眸,两只粉雕玉琢般的纤手抬起并捧住了风流那与极品白瓷玉器相类似的俊逸脸庞,嗓音愈发温意妩媚叫人情动:“亲手杀死以前的好朋友,一定很难受罢?”
通身雪白若瓷的风流也不愿有所欺瞒爱人,无比诚实的“嗯”了一下,望向上官白檀尸体所在的另一边,神情萧索的说道:“确实难受,但上官兄若还活在这个世上,正邪有别,我就一天不能和他做回朋友,现如今他已身死,此生的罪孽消弭,我就可以盼着来世再与他相遇了。”
“卿,亲亲。”花容轻轻拉低了丈夫那颗白发飒然的脑袋,微微踮起脚尖把自己那两瓣红润嫩滑若樱桃果肉的小-唇凑了过去。
风、花两位剑仙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激情拥吻许久,方才意犹未尽的与彼此分了开来。
这哪儿像是什么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啊?分明就是一对正处在热恋期间,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恩爱小情侣嘛!
七彩姮娥花容和丈夫风流激吻完后,吐舌舔了舔湿润柔软的嘴唇,扭头朝着站在一旁有些看傻了的魏、许二人,眯眼说道:“适才是我夫君胡乱开的一个玩笑,二位可千万莫要介意啊。哎,明明都已经四十岁的人了,还是那么调皮可爱像个小孩子,真拿他没辙!”
照雪剑仙用左手指弯轻刮了花容精致绝伦的玉鼻一下,清癯俊雅的脸上眉眼弯弯,他笑着温言说道:“还说呢,近朱者赤,我的顽皮性子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发呈七彩色的花容抽了抽鼻子,娇哼了一下,捏了捏夫君风流温软光滑的白玉脸颊,嘟着嘴假嗔道:“就你会学,就你天底下最厉害,行了吧!”
风流瞧着爱妻那副撒娇耍赖的活泼俏皮模样,胸中顿生万千份柔情蜜意,揉了揉花容那颗七彩斑斓的脑袋,自信自负的畅怀大笑道:“你老公我自然是天下最厉害的,若非天下最厉害,又岂能做我宝贝容儿的老公呢?”
他又凑至七彩姮娥的左耳旁边,轻声调情道:“我之所以自称独占世间天罡境剑修八斗风流,还不是因为我有容儿你么?若是没了你,我纵是真的成了那天地间至强的存在又如何?风流这种东西,本就是做给心上人看的啊!”
花容见其明明已不惑之年却仍不改往日的甜言蜜语、情谊密切,俏脸不禁一阵扑红,小拳头毫不使劲地在面前那位白衣剑仙的胸口轻敲了一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美满的笑容说道:“我才不管你风不风流呢,你以后就算是半点风流都不占了,你照样还是我的亲亲好老公,卿卿风流剑仙!”
旁边看着两人亲热的魏颉知道原来刚才不过是发生了一场无伤大雅的误会,照雪剑仙身为当代武林正派侠义道的领头人物,终究干不出那随意杀人灭口的歹毒勾当来。于是年轻人改换了个平和善意的笑脸,打算上前去向两位剑道前辈尊敬致礼,然而这回依旧没能把话流利说出口,就又被七彩姮娥花容的一声欣喜尖叫给打断了。
花容指着许灵霜怀里紧紧抱住的那条被魏颉称作“祸国妖兽”的九尾白狐,惊喜雀跃的高叫道:“卿你快看,好生漂亮的小狐啊!”
白衣彩发的剑仙花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天真孩童一般乐颠颠的快步跑近过来,站到小丫头许灵霜的面前,自说自话的抚摸起了那条生就九尾的可爱白狐。
在雪白柔软的毛皮上面不轻不重的摩挲揉捏了几下后,她忽然间抬起头来,脸部表情变得更为惊异不敢置信,像只兔子似的跳着往后退了一步,将面前那个朱丹裙少女上下仔细好好打量了一番,许灵霜被如此瞧得浑身难受不自在,但出于礼数教养,倒也没说什么不敬之词出来。
花容扭头狂喜的对那个也已走上前来的丈夫风流喊道:“卿,这小妮子的根骨造化可好着嘞!岁数这么小就有三阶百尺境的修为了,日后定是前途似锦的武道大材。咱们成亲多年也没生下个一儿半女,你瞧她长得这般眉清目秀,要不就把这丫头收作干女儿,如何?”
风流听了妻子毫无忌讳且完全不着边际的幼稚言论后仅仅浅淡一笑,竟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那小子的修为也不错,一身根骨玲珑剔透,估计马上就要跻身五阶脱俗境了,把他收作干儿子岂不更好?”
这回轮到魏颉翻脸不乐意了,心下怒道:“谁要给你们当干儿子啊?!”
花容立时摆了摆手,摇头说道:“不要不要,剑门里全都是长得秀气的男孩子,我早就看得厌烦了,我喜欢女孩儿!”
魏颉朝那顶巨型白色轿子所在的位置张望过去,欣赏着那几十名负责用肩膀扛抬轿子的白衣少年,见他们的长相容貌确乎是各个儿皆俊美出尘远胜凡人,心道:“整天被这伙儿绝世美少年伺候着,也难怪会对男孩子喜欢不起来……”
桃花剑门门主夫人花容满脸笑意,她语气亲昵的向朱丹裙小丫头探问道:“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呀?”
许灵霜见这位武学前辈眼神诚挚,便十分懂礼节的如实答道:“我姓许,名灵霜,你喊我小霜儿就行。”
七彩姮娥点头“哦”了一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朱红色的雅致小陶瓷瓶,捏在手里晃了几晃,瓶中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她笑容灿灿若冬日暖阳的说道:“小霜儿,这个呢是我珍酿多年的‘红露仙琼液’,光是一滴便需要用九百棵桃树上面的所有花瓣方可提炼出来,千金不换,是天底下美容养颜的无上圣品。你的脸蛋儿本就生得极好,若是用了我家的这瓶仙液,那还不得美得真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说法啊?”讲着就将那个小瓷瓶往朱丹裙少女的怀里塞去。
岂料许灵霜拒不收取此等宝物,正色推辞道:“前辈,这东西我不能收……我不会给人作干女儿的!”
花容一怔,尚未开口说话,丈夫风流凑上前来好言相劝道:“我桃花剑门乃江北第一剑道门派,名震中原大地,天下谁人不知?你若肯认我作义父,即可随意翻阅研习天底下最上乘精妙的剑术秘籍,我亦可将毕生的剑道心得悉数传授教导予你,如此旷世机缘,莫要白白放弃啊!”
许灵霜眼神平淡黯然,口气愈加冰冷而无起伏的回答道:“多谢风前辈好意,但我本来就有父亲,用不着再去认个义父了。”
被拂逆满腔美意的照雪剑仙白眉一挑,目光死死紧迫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福源深浅的朱裙年轻少女,低沉着嗓子说道:“须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即便被当世无双的天罡境大圆满剑仙以那般锋锐骇人而极富威压的眼神注视着,许灵霜仍旧半分不改脸色,异常坚定的回应道:“机会我自然会好好把握,但若要我认二位做义父义母,那就真的大可不必了!”
一旁的魏颉见此时的情况气氛甚是尴尬,为了不引出更大的不妙祸端,强笑着上前打圆场道:“这个,二位剑仙前辈啊,我的这个小妹子呢,曾经历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是以对父亲女儿之类的话题心存芥蒂、犹为敏感,言语这才会有些发冲,还望前辈海涵勿怪……”
魏颉这番扮演“和事佬”的话讲完,风流与许灵霜还是对视无言,气氛之僵,就仿似周围的空气几乎都要凝固冻结了一般。
要命的可怕僵局终于被打破,“七彩姮娥”花容率先轻叹了口气,摇晃几下生有七彩柔顺长发的脑袋,满怀惋惜之情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好再强人所难了。小丫头,这瓶子你还拿着,作为交换,你把那条小狐狸送给我来养好不好呀?”
许灵霜听得此言后大喜,低头看了眼怀里那只已变得温驯听话的九尾白狐,接过了花容递上来的那瓶红露仙琼酿,大大方方的将小狐用双手捧着抱了过去。
魏颉见如今那只寓意极其不祥的“亡国妖狐”被剑仙花容收留做了家养宠物,知道再出手将其斩杀已是绝无可能,心中无奈,也忍不住浅浅叹了一下,不好再多说什么。
花容将仙琼酿的涂抹使用方法详细告知许灵霜后,怀抱着那条生就九条玲珑尾巴的小白狐凑至丈夫的身边,笑容甜津津的说道:“卿,你给这小狐起个名字呗?”
风流轻轻柔柔的拿捏着九尾白狐的那颗小脑袋,兀自沉吟思索着名字,那小狐兴许是被顺毛揉头揉得过于舒服了,冷不丁开嗓子发出了“啾啾”的细弱声音。
“哎,它叫出来了哎!”七彩姮娥明眸大启,惊喜的尖声叫道。
照雪剑仙眯了眯那对魅惑多情的桃花眸子,“啾啾……容儿,我们不妨就叫它‘小啾啾’,怎么样?”
花容显然十分满意夫君的这个主意,连连点头应道:“嗯嗯,这名字好听!就叫‘小啾啾’好了!”低下头把脸慢慢靠近小白狐的身子,在雪白毛皮上面亲了一口,继而微声喊道:“小啾啾,你喜不喜欢这名字呀?”
魏颉不禁瘪了瘪嘴,暗暗嘀咕道:“这下又多一个‘小’字辈的了。”
简单道别后,言笑晏晏的桃花剑门风、花夫妇,再度乘坐那辆由几十名剑门年轻弟子抬着的巨型雪白轿子离开了此地。
魏颉目送白轿远离,接着一言不发,缓步向另一个方向行去,许灵霜紧紧跟随在大胆哥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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