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既了,两母子相视一笑,施施然回到了种家,将种述的牌位摆了回去。相比从前靠南的侧院,如今住的东院好的不是一星半点。怎么说,从前挨着的是仆从,现在可是主人家儿子住的院子,可见一般。
李平儿也不是那种我身分高,我要住主人房的人。吃食上面也不怎么讲究,再和蔼不过了。郝三娘也算是看明白了,李平儿根本不在乎住哪里,吃什么。即便自己恭恭敬敬地迎了李平儿进来,她也要寻个机会发火的,她就是要找个由头,死死压着种樽,让他把好处吐出来。
“都是一家人,偏偏她诡计多端。世道也是,既想做官,怎么不同你这个亲六叔说?!”
“世道不是那种人。”种樽有些无奈。
“怎么不是?还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也是了,世道如果直接开口,哪里敢要县令这么好的位子!”郝三娘气呼呼地锤了种樽一下,“既许了县令,怎么还说要把世道拿出来的钱退回去?又不是我逼着他拿出来的,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可不知道这一张嘴,赔了多少钱出去!”
“那些本来就是兄长留给世道他们的,便是他年纪小不懂事拿出来了,你也不该收,”种樽的脾气也渐长,妻子若是表面功夫做好了,他也不至于这么难堪,“都叫你不要为难他了,你偏偏还要做些手脚,以为我没看见,他不说,就没事了不成?!”
郝三娘脸色一红,“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儿子!你哥哥当族长,便能吃香喝辣手里拿着那么多好东西,如今你挡了族长,接手也是应当的!凭什么都叫那小儿拿着了!”
“真要为了世茂好,你就不要得罪厉王了,”种樽叹了口气,“到底都是种家人,世道他们好了,自然也要提一提世茂的,你眼光放长远些。”
“谁曾想厉王能有今天啊!”郝三娘听到这里,缩缩瑟瑟地放低了声音。是啊,当初都以为厉王去北地就是送死,谁曾想他不仅活了下来,还活得这样好,“唉,那可是县令啊……连世茂都不曾去,就这么给了世道了?!”
种樽也头大如斗,懒得和妻子多掰扯这些已成事实的定局,“我睡书房去了。”
“你,你这个人!”郝三娘气得说不出话,既舍不得那个位子,又舍不得这些钱财,一时之间急得都上火了,喝了好几天的黄连水。
李平儿既搞定了种世道的出路,自然不再跟着他处理细节,让他放手行事。
她另找种樽拿了盐引,同山西一样的路子和分润。种樽这个没有推辞,他是实在缺钱,既有李平儿牵线,又有山西的盐引在前,便一口应了下来。
“嫂子倒是好手段,山西岑都运使可是出了名的滑不溜手,不是做惯了生意的大户,他们轻易可不松口的。”
“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岑都运使又怎么会不愿意?”李平儿没有细说其中的关系,只是笑了笑,“若是有什么地方要跑山西的关系,也尽可以叫世道去历练历练。只要是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总能办下来。若是叫他去当冤大头,便是他愿意,岑家也看不过去呢。”
种樽听着心惊肉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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