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地对着孟行行了一个跪拜礼,“弟子本家乃是偏北方的榕城,路程遥远不劳仙师费心,只求仙师能将我这个芥子信物交予铁衣门门主,他自会知道我的家人住在何方。”
语罢顾徊的身影息数散去,一道白茫茫的光线在孟行的手指上绕了一圈,择他为主。
耳边还有顾徊颇为调侃的声音,“仙师不必太过忧心,我看您的弟子活蹦乱跳,也不像是个受伤的样子,倒是你自己,还需要注意身体。”
孟行:“……”果然就不该心疼他,苏沅这绿箭,太他妈能装了。
孟行的药效也开始起作用,身上的黑色纹路逐渐消散,不远处的苏沅还装模作样的一步步挪过来,对着他这边喊道:“师尊,你在哪儿?怎么去了这么久?”
孟行看了浑身水洗一般的衣衫,索性费力挪到溪水边,自己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苏沅立刻捕捉到了方位,向这边走来。
入目的却是湿漉漉的孟行,背对着他,衣服紧贴肌肤,被溪水浸透,显露出完好的腰线和肌肉线条,苏沅的喉咙滚了几滚,耳尖发红的将视线移到一边,道:“师尊,溪水太凉伤身,您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孟行浑身都是水气,闻声回眸,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发丝,走了上去,顺手打了一盆水。
他走的有些慢,溪水的浸透浇醒了他的神思,脸色被水意遮盖,所以看起来并没有原先那么病入膏肓的样子,孟行清了清喉咙,让声音尽量显得不那么嘶哑,道:“看起来你没事了,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苏沅愣了愣,这是人说的话吗?他仔细地看着孟行没什么情绪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在心疼他的人一瞬间心就硬了回去,他好歹帮人挨了一箭,竟然这么平淡,心中一阵酸涩,他太没良心了。
孟行为苏沅包扎好伤口,转瞬就来到了他们方才消失的地方。
弟子们倒了一地,还有几个半跪在地上残喘,师云舒坐在地上喘着气,看到孟行和苏沅安然无恙的回来松了一口气。
金子期呜咽一声,丝毫没有骨气的抱着孟行的腿,却摸到了一手的水,“师叔——你快去救温长老,她进了法阵到现在还没出来!!我们都中了那个妖的毒,如今基本上动不了了。”
孟行看着已经运行的邪肆法阵,抬脚就要往里面闯,却被苏沅拉住衣袖,苏沅脱掉自己的外衣,将衣服套在孟行的肩上,“师尊,弟子陪您一起。”
孟行拧着眉,想说得了吧你这个菜鸡样子,恰时苏沅抬眼湿漉漉的看着他,嘴唇苍白的令人心软。
装,继续装。
他扫视周围,却没有发现池霄的影子,眉头拧的更厉害了,“池霄呢?”
师云舒道:“还在里面。”
法阵运行,被一团黑气围绕,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情况,孟行直觉有些不好,朝着苏沅伸出手,“把剑给我。”
“师尊,我要跟过去。”苏沅不愿意给。孟行只是一个金丹初期的丹修,灵力薄杂,身体还不好,去了也没什么用。
孟行转头看了一眼,那一眼苏沅感受倒了刺骨的冷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孟行就已经消失在阵法之中,等他想要跟过去,却被反震了好几步。
孟行进去的时候竟然瞬间布下一个可以隔绝元婴的法阵,禁止他入内。
金子期这个小胖子风凉话蹲起,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你别去添乱了,受了伤难道还要师叔照顾你吗?”
心理压力顿减,见他不理人,金子期又接着喋喋不休,“你瞪我?你瞪我做什么?师叔一个长辈,难道你还不信他吗?他可是你的师尊。”
一旦他敢闯进去,那么他的身份就会很有可能暴露,苏沅不能进去已经异常烦躁,闻言挽风剑直接插/进小胖子的双腿间,眼中蒙上一层阴翳,“你能给我闭嘴吗?”
小胖子立刻噤声,师云舒安慰道:“苏师弟,你别急,孟师叔不是莽撞之辈,他早年也是个剑修,如今痴迷丹道实力也不容小觑,再者我师尊常说,孟师叔年幼时备受老掌门宠爱,身上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甚至能与大乘期的高手有一战之力。”
苏沅将师云舒的话听了进去,闻言这才慢慢拔出挽风,一个眼神也不愿给金子期,站在一旁给众位师兄弟护法。
这边苏沅刚踏入法阵就有一种灵力被抽取的感觉,他瞬间祭出结界,刚抬头就对上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赫然是南城城主余年温,他常年戴上的面具已经摘除,露出了他熟悉的脸庞。
虽然脸上被毁了容,但是依稀能看到旧人的容貌,尘允慈。
让温巳心心念念了几百年的男人。
此刻他正单手掐着池霄的脖子,嘴角勾出一个充满邪恶的笑,指向孟行道:“我改主意了,阿巳。上次没能杀了他,你去杀了他好不好,你杀了他我就放了你的弟子,我们一起在南城永远生活下去。”
一旁妖力被废的宋娘子忽地狂笑了起来,靠在石柱之上,指着他们,“顾郎,你看,这世间的男人皆是薄情负心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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