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斜斜映在姐姐修长的身上,雾气氤氲,寒酸的蓝布棉袄,柔美的脸庞若隐若现。
这景象是那么熟悉,是这个家除了母亲外,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以至于多少年后都梦到过......
午夜梦回,泪洒枕巾。
他暗暗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能再让姐姐受到一点委屈!
伸手把棉袄棉裤扯进被窝,不然一会儿穿的时候可就遭罪了。
周东南又给他牙缸里倒上水,挤好牙膏,这才拎着暖水瓶出去了。
把秋裤塞进袜子,在被窝里穿好棉袄棉裤,下地洗脸。
脸盆上方的墙上,挂着一面小圆镜子,他伸手抹了一把上面的雾气,望着镜子里的脸,咧嘴就笑了。
年轻真好!
自己和姐姐长的都像母亲,浓眉大眼,鼻梁高挺。
而父亲周旺身高才175公分,长相更是普通的扔人堆儿里找不着。
记得初二暑假时,自己就窜到了184公分,因为贪长,营养又跟不上,所以一直都不胖,现在体重多说60公斤,火柴棍成精似得。新笔趣阁
刷牙的时候,一遍遍告诉自己:你才19岁,得尽快调整心态,万万不可像个沧桑的小老头,油腻大叔都不行,必须有点朝气!
披着大衣出了房间,深深呼吸了两口冷冽清晰的空气,昨夜的风停了,院子里的白雪反射着阳光,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早饭是大碴粥和芥菜疙瘩咸菜,很香,还是曾经的味道。
周旺盘着腿坐在炕桌前,低头吃饭,一声不吭,全程爷俩都没互相看一眼。
吃完饭,他让母亲给自己找个三角兜,问他干啥用,他也没说,接过来叠了叠,装进了大衣兜里。
姐俩穿好大衣,去村卫生所打了一针,又涂了点儿药。
回来的路上。
他说:“姐,你看着点他,发现再去赌,就告诉我!”
周东南点了点头,没说话。
她知道弟弟说的“他”是父亲,也注意到他没再叫爸。
周东北也清楚,入冬以后,屯子里老爷们就三样乐趣,一是喝酒,二是聚众耍钱,三是拉灯上炕折腾。
到了家门口,他说:“姐,我出去一趟。”
“死冷寒天的,出去干啥......”周东南还没说完,他已经骑远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周东南久久未动,冬天砖厂停工,弟弟那点工资有数,这么多钱可怎么还?
——
兴安市,是龙江省地级市,辖15个大大小小的林业局和一个县级市。
红升乡在东北角,距离市区12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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