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玄嘲弄道,“本王怎么不知道?”
马七小姐娇羞道:“王爷都跟我说这么久的话了,难道不是倾心我吗?”
陈朝颜又被酒水呛了一下。
谢玄瞥眼看过来。
陈朝颜立刻压住闷咳,语带调侃道:“王爷继续。”
“王爷不用理会她,”马七小姐暗瞪她两眼后,继续含羞道,“她不过是害怕我跟着王爷后,责罚她而已。”
“跟着本王,”谢玄笑一声后,问陈朝颜,“她叫……”
陈朝颜道:“马七小姐。”
“王爷叫我芷柔便好。”马七小姐又瞪了陈朝颜两眼,并暗暗决定,跟谢玄回曲宅住处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杖毙了她。
“马七小姐。”谢玄跟着念了一遍,在马七小姐开口之前,他先一步道,“马七小姐平日在家都不照镜子的吗?”
马七小姐点头道:“要照的,我屋中的镜子是我二伯特意从江南买回来送我……”
“既照镜子,为何还如此厚颜无耻?”谢玄问,问得很是漫不经意。
马七小姐不太高兴道:“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很丑!”陵游毫不客气地说道。
“放肆!”马七小姐早看不惯他,听他如此说话,想也不想便扬手朝他脸上打去,“我跟王爷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嘴!”
陵游抬胳膊挡开她的手。
他是习武之人,胳膊硬如钢铁,马七小姐的细胳膊落在上面,眼泪瞬间就痛了出来。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怒上加怒了。马七小姐冷沉着脸,不管不顾地再次扬手朝他脸上扇去。被再次挡开后,她怒喝道:“来人,将他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半晌都无人动。
陵游忍不住嗤笑一声。
马七小姐怒火中烧地扫向众人。见众人都跟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她,不由越加恼怒地将目光落到了陈朝颜的身上,“你过来!”
陈朝颜坐着不动,“不知马七小姐有何吩咐?”
马七小姐趾高气扬地命令道:“你把他带下去活剖了,就跟方才剖那死狗一般的顺序,我便原谅你先前的不敬之事!”net
陈朝颜瞧一眼陵游,又瞧一眼谢玄,随后瞧向她,“陵游是王爷的人,马七小姐要处置他,是不是该经过王爷的同意?”
马七小姐本想说‘我的话就是王爷的话’,但随即想到二伯娘教导过她,在外人面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事事以夫君为主的话,便赶紧看向谢玄,委屈地唤道:“王爷。”
谢玄看着她,目光堪称平和,“除了他,你还想乱棍打死谁?”
马七小姐想也不想,便指向陈朝颜和史芸,而后又指向月见、若兰、史夫人、周容容等人。
谢玄笑一声,问她:“你二伯除了教导你对婢仆管束严格外,还曾教过你什么?”
马七小姐想一想后,说道:“教过我许多。”
谢玄道:“可有教过你或是你们家里人如何严格管束婢仆?”
马甲急得摇摇欲坠,有南岭拦着,又不敢出言阻止。
马七小姐背对着他,却是言之不尽道:“我二伯和二伯娘都教导过我,世家权贵家大人多,勾心斗角绝不是我能应付得了,所以想要管人,唯有心狠。还教导我,家中婢仆皆是贱命,生杀皆由我掌握。无论我要打还是要杀,都是他们的福分……”
说了足足大半盏茶才说完的马七小姐,末了,又自作聪明地加了一句:“二伯和二伯娘都不让我将这些话告诉别人,是因为王爷,我才全都说了。”
谢玄看一眼面如死灰的马甲,玩味道:“仅是一个幕僚就这般张狂,不知崔大人亲临,又是何等排场?”
他说得平平静静,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然而所有人都在他话落的瞬间跪到了地上。
马七小姐没有跪。
不仅没有跪,甚至对谢玄一句话就让他们全部下跪的行径,满是渴望。
谢玄见她这般,眼底隐隐划过几分嘲弄后,问道:“马七小姐可知道为什么?”
他的目光过于冰冷,就是迟钝如马七小姐也听出来不对劲了。再看史芸、周容容等人以及马甲跪地求饶的模样,她也隐隐升起来几分害怕。但害怕归害怕,并不知道会有什么严重后果的马七小姐,还是撒娇一般地辩解道:“王爷错怪我二伯了,我二伯并不张狂,相反,我二伯很受崔大人的赏识。这次贺大人落难,我二伯就来信说,崔大人打算让他回来暂代……”
“孽障,还不给我闭嘴!”马甲终于忍无可忍地跪行着越过陵泉后,举起拐杖朝着她狠狠地打过来。
马七小姐被打得双腿一痛,忍不住就跪到了地上,“太爷爷!我又没有说错,你打我做什么!”
陈朝颜看一眼她,又看一眼谢玄,谢玄的行为有些反常。以她对他的了解,对付马七小姐这样的人,他从来都吝惜口舌。除非……他别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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