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不同的看法。”丁凤历来不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
“病人的治疗效果不好,如果是原发性三叉神经痛,还可以进行药物的调整。目前,病人卡马西平的用量是每天0.8克,还没有达到最大的剂量。”
“我看了病人入院后检查的血常规,也看了病人门诊就诊时,多次检查的血常规,病人的白细胞一直很正常。说明卡马西平对这个病人的造血系统没有什么影响。”
“没有经过系统、足量的药物治疗,就轻率地为病人做永久性、不可逆性、破坏性的手术,是极端不负责任的。”丁凤的话,火药味十足。
“再说了,这个病人是不是原发性三叉神经痛,还是一个未知数。感觉障碍,带有很大的主观性,病人未必能真实反应他的感觉感受。”
“所以,我认为,下一步应该加大卡马西平的量,同时,完善各种检查,比如,做头部CT检查,重点看看鼻咽部的情况。再比如,可以请耳鼻喉再看看。”
“总之,我是反对匆忙建议病人做三叉神经半月节破坏术的。”随着丁凤的发言,简三叠和李云娥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丁医生这么说,等于给我戴了一顶‘极端不负责任的医生’的帽子,我表示坚决的反对。”
“同时,我对丁医生提出的,加大卡马西平的量的方案,也表示坚决的反对。既然目前的剂量治疗无效,加大剂量,肯定也是无效的。”
“这个手术,本来就是存在的,本来就是为这类病人准备的,怎么就说我是不负责任的了?”简三叠的反应十分激烈。
“对呀,丁医生这个结论,是不是太草率了?是不是太伤人了?”李云娥紧跟简三叠后面,对丁凤发起“攻击”。
“我是就事论事,没有伤人的意思。不管谁说这句话,我都会以这样的方式表达我的意见。”丁凤针锋相对。
“嗯,这个位置,我还真的必须争!”前世,林琳轻易将这个位置放弃掉,专注于提高业务水平。现在,如果继续这样,神经科就会像前世一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同意丁医生的意见,这个病人,应该进一步检查,看看是不是继发性的三叉神经痛。在明确诊断之前,确实不应该做这个手术。”刘玉兰的话不多,但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也表达了对丁凤的支持。
“我觉得,简医生和丁医生的意见,都很有代表性,我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们的意见都表示认可。该做的检查,应该继续完善。”
“到最后,如果确实不行,手术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卓一明的骑墙显得更有水平。
“我也同意卓老师的意见,没有其他的看法。”谭小敏也选择了骑墙。
看来,骑墙虽然有风险,但不至于将自己逼进绝境。难怪,这世间,墙头草类的人物是如此的多。这样做,受益未必很大,但风险绝对是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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