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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前世,林琳是一个在医疗技术上十分开放的人。只要是想学习的同行,他都愿意倾囊相授。他希望,他的技术,能够帮助更多的病人。
重生后的他,继续秉持着这种理念。
“最近感到有点麻木,但不是很明显,主要还是痛。”病人回答说。
“最近鼻子有没有流血?”
“没有。”
“来,我用棉签触碰你的脸部,你仔细感受一下,两边的脸部,感觉是不是一样。”林琳说罢,从白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根棉签,并轻轻地在病人两侧的脸颊部扫过。
“怎么样?”
“嗯……你再来一次。”
“好,你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一下。”林琳又操作了一次,动作轻柔灵动。
“嗯,好像左侧差一点点,但不是很明显。”这一次,病人给出比较明确的答复。
“好。”林琳将棉签丢进垃圾桶,然后检查病人的颈部淋巴结。手指指腹所及,没有触摸到肿大的淋巴结。
“嗯,我补充的问诊和检查结束了。”林琳停了下来。丁凤、刘玉兰和凌晓云似乎悟到了什么,其他人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回到办公室,讨论正式展开。作为主管医生,马水源首先发言。
“病人为48岁的男性,这个年龄,也是三叉神经痛的多发年龄。病人以左侧脸部疼痛为主要症状,初期用卡马西平治疗效果不错。”
“目前治疗效果转差,不排除病人对卡马西平耐药的可能。”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鼻咽癌的可能。但病人已经先后做了三次鼻咽部取样活检,提示都是阴性,我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
“至于下一步的治疗,我也没有经验,更没有办法,还请各位老师指教。”马水源还是很实在。
“我同意马医生的意见。”临近换届的关键时刻,简三叠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这个病人从症状到体征,都支持马医生提出的诊断。鼻咽癌,我根本不考虑,也不值得考虑。现在唯一的难题是,如何才能让病人的疼痛得到控制。”
“如果药物完全没有效果,我建议,可以叫病人到上级医院做三叉神经半月节的破坏手术。”
“这个手术,虽然会影响病人的咬合能力,影响到病人的脸部感觉,但总比这样的疼痛要好。”简三叠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李云娥听罢,频频点头。
“简医生的分析非常中肯,我完全赞同。”李云娥接着发言。一个人,一旦被某种利益所捆绑,就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现在的李云娥,正是一个这样的人。
“我认同简医生关于病人最终必须做手术的观点。在药物治疗无效的情况下,做破坏性的手术,是不二的选择。”李云娥没有自己什么观点。此时的李云娥与简三叠,可以说是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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