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么爱过。”
章浚看他一眼,了然地点了点头。
大周与大金对抗多年,边境总被大金来犯,军中的将士们不是成日操练,便是上战场拼杀。生生死死难料,同袍也常变,久而久之,军中也就不如何流行过节日。欢庆,都留在了凯旋时。
章浚又有些遗憾道:“七郎说是想在正月里办亲迎礼,这么看来,你也赶不上了。”
刘锜确实是想参加秦月淮的婚礼的,尤其还希望见见他娶的妻子——他那恩人的亲生女儿,但他有公务在身,不得不推后见面时期。
刘锜道:“待我回临安府后再见新人。”
“也好。”
刘锜辞别章浚,人刚走,章漫漫就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她披着极其珍贵的狐裘披风,一身纤瘦柔弱,弱柳扶风。
一进门后,问章浚的话中含了显而易见的哭腔:“月淮哥哥真要娶妻了吗?”
章浚一惊,继而头疼。
“漫漫,很早之前爹爹就说过,他不是你的良配。”
章漫漫问她父亲:“为什么不是?他就只能是别人的良配么?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就因他身份地位低吗?”
章浚沉默片刻,真正身份低的,也不是他秦月淮啊。他认真劝章漫漫道:“如今他要娶妻了,你莫再多想。”
章漫漫瘪着嘴,潸然欲泣。
章浚生怕这个独女在自个跟前哭出来,便寻了个公事的借口匆匆出了书房。
他刚出门,便有人上前递上一个折子道:“相公,今上的批复回来了。”
章浚翻开折子一看,脸色一变。
这折子是他上书刘光骄惰不战,不可为大将,请今上解除他的兵权的,可他已经奏了三次,今上皆是拒绝。
章浚眉眼沉下,低声道:“叫杨古亮和陈浩秘密来一趟。”这二人皆是言官中的领头羊,只要能开始在朝中支持他的论点,定有些作用会缓缓出来。
*
夜里,沈烟寒沐浴归来,秦月淮已经在床上握着书册半坐半躺。
他中衣微敞,展示着一片宽阔的雪腻,结实又妖娆。
是故技重施,暗中勾人的造型。
沈烟寒眼眸一惊,连忙撇开了视线,坐去妆台前擦拭着未干的发丝。她也苦恼:这份豆腐脑,她如今不大想吃了。
秦月淮一双眸子漆黑,掀眸看着背对着他的小娘子纤瘦的背影和腰身,浮出一抹前所未有的燥意。
好不容易等到沈烟寒吸干发丝过来,秦月淮伸手捞过她的人到怀里。
“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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