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就是不给一场痛快。秦月淮攥紧拳,心间自言:收下心思,不可继续。
孟长卿一眼就看出他脸色骤变黑沉,不由惊疑起来,拧眉发问:“又怎了?说不得你不成?你如今情绪变得也太快了些。今早谁还讽刺我孤家寡人,某人有的好,我体会不到?”
秦月淮被他说得无话。
早晨他那话说完,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竟幼稚至极,在孟长卿跟前拿一桩假亲事招摇。
孟长卿何许人物?身份地位在此,婚嫁之事何愁什么?反倒是他自己一个活在幽暗中不可见日轮的人,不知好歹了。
秦月淮握茶杯的手青筋不由暴起,更泄露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孟长卿见他不搭腔,整个人恢复到往常的阴郁神色,住了嘴,不敢再惹。
沈烟寒进屋半晌才又重新出来,出来后见秦月淮和孟长卿各自沉默着饮茶,上前问:“你们下好啦?谁赢了?是七郎你么?”
秦月淮抬眸一看,见她袖子被撩得高高,身前还系上了围裙,一副要去干活的模样,脱口问:“你又要作甚去?”
沈烟寒垂目看了看自己的围裙,坦然道:“我去帮忙烧火做饭。”
孟长卿简直忍不住诧异看她。
沈烟寒的身份秦月淮没说,但他可闲不住不去打探,手下人汇报的清楚,他这会明了她身份。
孟长卿奇怪极了,沈烟寒乃是一介官员之女,且还是国子监司业那等清高人的,怎么就能说去清水村当村民便去了?不止如此,如今粗活她也说干就干,似乎根本没有半点为难。
她就不觉难堪么?
孟长卿摇着扇子,故意问:“你天生就这么勤劳?爱干活?”
沈烟寒回得极快:“才不是呢!谁会天生就爱干活?”
孟长卿:“那你还去干活?女使不是用来使的?”
沈烟寒不好意思说,兰苑因是新置,孟长卿并没请全女使,厨房里只有厨娘没有帮工,她可以补上这个空缺,也就能省去那一个人的工钱,就道:“我闲着也是闲着啊。”
她本就不擅长撒谎,一这么说,也不直视孟长卿,说完后,掩饰心虚般,朝秦月淮露了个笑。
秦月淮被这笑刺得心尖微痛。
“不必做了,听风茶楼的伙计稍后会送吃的来。”秦月淮道,稍顿,又补充:“往后一段时间内,一日三餐,他们皆会送来。”
沈烟寒惊慌得瞪大眼,“他们送来?一、一日三餐?”那得要她付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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