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被踹翻的椅子倒在地下,差点把遮阳伞撞翻,方幼隆气呼呼地骂道:“这个陈辽不是陈东彬亲儿子吗,怎么连他老子的部下都看不住?
前些天说离职的都是原来蓝总带过来的瑞森部下,那也还说得过去,现在连他们非凡的干部都跑了,这算哪门子事?
十亭都散了一亭,今年的业绩是不打算要了么?废物!”他看看满脸苦涩的兄长:“那陈东彬就这么看着也无所谓?”
方景隆现在被他派到董事会做了自己的代表,这样让莫总专心抓紧财务大权。
听他问话方景隆犹豫了下说:“董事会派人去找陈东彬了,他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走就让他们走吧。”
“他这是逼董事会重新把控制权交还给陈家!”方幼隆眼里冒火:“我现在有点后悔放弃蓝总了,真不该听姓林的胡咧咧!”
“呃,不过蓝总那部分股份咱们收买到了,好歹算是第二大股东,也没白忙和。”
“但你从这件事上看到了吧?陈东彬可以任意把董事会拿捏着,他想怎样就怎样,那咱们这个第二大股东不就是个名儿么,有个屁用!”方幼隆背手踱了几步,方景隆在弟弟身后小心地扶起那把倒霉的椅子,然后不说话看着他的后影。
“他到底想要什么?这样下去对陈家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有什么好?”
他忽地转身:“哥,你亲自去一趟吧,探探监,看看陈东彬到底啥意思!”
“啊?呃,好、我去、我去。”方景隆心里实在觉得那地方晦气,但弟弟这样说了,他也只好答应下来。
“不就是去趟监狱么,有啥了不起的?”他嘟囔着,眼角的余光扫见走廊尽头似乎有个人探头探脑,还未来得及开口问,就听方幼隆又开口了。
“哥,我不是非得让你去层那个晦气。你想,咱家投了那么多钱在非凡身上,它要是老搞这种下马威的事情那还行?
这么闹的话别提什么欧聘,非凡自己能活到上市让我们最后能挣回本钱和利息就阿弥陀佛了!诶,那是谁呀,鬼头鬼脑的?”
俩人同时看去,只见查理笑嘻嘻地闪身出来和他们打招呼,走近些才说:“我看两位老板在这说话,就没敢打搅,在那边等了会儿。”
“你不在公司里守着,来这里干啥?有什么事快说!”方景隆心里不舒服,说话也没啥好口气。
查理脖子一缩,赶紧道:“有个最新消息得让二位知道:欧聘发出了路演通知,他们要公开融资呢……。”
“什么?”方幼隆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呃,今天一大早刚发的!现在在他们官网上可以看到。”
方幼隆跺脚:“坏了!”
“怎么?”方景隆没明白弟弟为啥反应这么大。
“我正想去催债,等他们还不起钱的时候再提出用欧聘股份还债,这样就可以压低股价实现控股,再把它装进非凡里去。
没想到他们要搞公开融资!老雷死了,欧聘那几个小子应该没有懂金融的,怎么会想到这招?一定是背后有人给他们出主意了!”方幼隆恨恨道。
“不过……,姓陈的正给咱们脸色看,咱还值得给非凡使那么大劲吗?”
方景隆碰碰弟弟的胳膊,他恼火陈东彬作怪,弄得自己不得不跑到那种地方,屈尊去向他恳求:“或者还是慎重些,看看陈东彬的情形再说?”
这句话给方幼隆泼了盆冷水,他倒吸口气:“对呀,那要这么说,先前的想法我得重新琢磨、琢磨了。
真是,咱还值得为他陈东彬费那么大周章么?”他回头看哥哥:“当下要紧的恐怕不是怎么把欧聘装进非凡,而是先解决非凡自己的人员流失问题。
这事不解决,那非凡会成为一个无底洞,咱们投的钱就会有危险。连能不能拿回本钱来都不知道。见鬼,我还是头一次吃这种亏!”
“呃……,两位领导能不能让我插一句?”
“嗯?”兄弟俩停下议论,同时看向查理。
“我带来两个客人,一个是智亚旗下智方投资的总经理迟总,另一个是鼎鑫资本的合伙人华总。
他们就是为欧聘融资这事联袂而来的。两位要不要见见?”查理说完眼珠在二人之间扫来扫去。
方幼隆和兄长对视一眼,呵呵一笑说:“看来是他们搞鬼!”
“不过他们来见你,说明并非排斥,咱们双龙应该还有机会,对吧?”
“哥你说得对!不管怎么,先谈谈,看他们是不是这个意思。”方幼隆扭脸问查理:“人在哪里?”
“在前厅喝茶呢!”
“请到后院来说话。”
“好嘞!”查理转身就走,心中得意:看来这条线算搭上了,又可以从智亚拿笔奖金喽!
不一会儿,在查理的引导下,迟小欢带着温和的笑容走在前面,后头是一身西装风度翩翩的华铜梁。
方家兄弟俩立刻迎上去,亲热地招呼、寒暄,并请他们在阳伞下同坐。
方幼隆招呼茶室经理:“把我柜子里那盒‘六安瓜片’打开上一壶!请贵客嘛,必须用最好的茶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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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亭的大女儿今年十二岁叫陆苏,二女儿八岁叫陆静。两个孩子都是她改名字时顺便办理的改姓手续。
她希望女儿们跟自己姓,永远不再登那个混蛋的家门。
本来她对俩姑娘就是开放式教育,经常带她们在假期去各地自驾游。
这次许静来邀请,听说是去参观她未婚夫的企业,不但女孩子们兴高采烈,连陆亭也兴致勃勃欣然同意。
唱戏当然得要全套的。为了打掩护,许静甚至请了马肖萍两口子和朱晓茹同行。
一波人马三辆车,浩浩荡荡开出城,开进优歌电商楼下,在院子里换乘了等候在那里的中型巴士,越过长城直奔草原而来。
说实话初次当红娘许静临场还真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患得患失怕人家恼了,所以昨晚没睡好,在车上晃来晃去就有点昏昏欲睡。
马肖萍和朱晓茹只知道这是次全程由许静未婚夫请客的游玩,并不曾料想有其它。
马肖萍的胖儿子吸引了俩小姑娘的注意力,温柔的朱晓茹又很快和陆亭叽叽咕咕成了好友,大家这一路上倒不寂寞各有乐趣,叽叽喳喳像群快乐的小鸟。
许静满脑子还在想怎么开口和陆亭说这个事,倒显得被别人反客为主了。
一下车,两个小姑娘便发出一声欢呼,连晓茹也惊喜地叫起来:“你们快下来,这地方简直太漂亮啦!”
绿茸茸的草地像修建齐整的大毯子,连绵不绝地往远处延伸着。天际是座低矮的山丘矗立,同样披着一身绿毯。
山上一株高达的乔木也没有,只在在与天相接处有些枝枝杈杈,仔细看去可以辨认出那是小片的桦树林。
在她们脚下不远,蒙古包的背后,大片水流聚成一块块的水洼。
两匹落单的马儿一前一后正在低头畅饮,阳光把它们的倒影投射在水面,与身后随风微微摆动的芦苇草动静相宜,构成美丽的画卷。
溪水不知从什么地方汇聚、流淌下去,在谷地里形成小河,弯弯曲曲,宽阔处露出水流的碧色,狭窄处只看到深色的沟岸,似是有双巨大的巧手在这幅绿毯子上剪出优美的花纹,连绵不绝。
在这花纹旁移动的马群悠闲而自在,不时传来两声牧犬的吠叫,夹杂着牧民的口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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