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凯夫妇满意告辞,大家起身相送,走在后面的许静见陈兰和罗叶并肩从后厨走出来,忙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怎么样,我们的新品凉茶口味还行吗?”罗叶笑着问。
“伊万卡,你现在可真是魔怔了,怎么见到谁第一句都是这个,不是问饮料就是问菜品,你就不能问问人家是否辛苦,啥时候结婚?”陈兰说着悄悄用兰花指点点许静,还朝罗叶挤挤眼睛。
“你别听沃尔夫的,他就拿你当枪使来挤兑我!”许静脸微微发烫,赶紧拉着罗叶胳膊躲到她身侧。
“哟,这有什么可害羞,马上做新娘子的人了!”陈兰掩口而笑。
许静朝他做个鬼脸儿,对罗叶道:“你们这回出的凉茶挺好,不过打算怎么推广呢?只靠买水可够呛,其实最好是做成冲调包,像咖啡那种加点热水化开,再兑凉水……。”
“诶,这是个好想法。不过我们恐怕没这个资本,这是要设备的。”罗叶说。
“可以先找生产方代工呵。”
“好主意!”陈兰拍下手:“这样初期就不需要投入太多。正好我在食品研究所的同学可以帮忙,回头给你问问。”又问许静:“刚才托尼(赵唐)和大魏(魏东)亲自送的是欧聘那两口子吗?你赶紧先去吧,别让人觉得失礼了。”
“好!”许静答应着,跑出两步又回头叫道:“伊万卡,你现在的状态挺好,一心在自己的事业和产品上,我相信这样的人一定能成功的!加油吧!”
“借你吉言!”罗叶挥挥手,看着她消失在餐厅门口了,轻轻叹口气。
“怎么,又有感触了?”陈兰问。
“是呀,我想起来她当年刚来时的情景。”
“不用想那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擅长。比如你要是不离开智亚怎会遇到你家老刘?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在餐饮上的擅长呢?”陈兰劝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但有的人能遇到并抓住机会,有的人一生擦肩而过却无法得知它的存在。你现在在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做得身心愉悦,这就够了,不用想什么过去如何。你有不曾生活在过去里面,对不?”
罗叶轻轻点头。经过这几年她心态平和许多,也满意现在的自己。的确,这样挺好,何必庸人自扰地发出无谓感慨呢?罗叶现在一心就是经营好自己的餐厅,经营好白领饮食这块事业,别的她既没功夫,也无心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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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的键盘发出轻微的“塔塔”声,文字在不断地延长、舒展,在孙瑶的脑海里展开一幅幅画卷。昔日与同僚们一起工作的场景不断浮现,他们是如何产生分歧、争执、讨论最后达成一致,像电影一般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又通过这键盘落到了文字上。
近来习惯了这一切,孙瑶开始体会到作家的趣味。她不断地把一个个故事呈现、上传,然后关注浏览的人数和观众的反馈。与读者的互动是她最喜欢的部分。人们会在留言区问她许多问题,诸如:如何面对面试官调整自己的心情,猎头最关心简历的哪个部分,等等。她回答时不厌其烦,有时敲字字数甚至超过了文章本身。
看到大家对自己专业性的认可,感到自己能为他人提供帮助,孙瑶的心里非常满足。不过这也常常让她感觉疲倦。肩背的酸痛、手上的酸胀感不时令她停下来休息,往往这个时候她扶着楼梯下来,在客厅里走动、伸展,或者帮胡大姐摘摘菜、一切聊几句,然后觉得那感觉消失了,再慢慢上楼,继续完成自己的写作大业。
嗯,就像老朱说的那样,不逼自己、不执拗于多少,只要把当天想写的东西写完即可。孙瑶的写作就在这不突破身体限制的状态下,顽强地、一点点向前延申着。不过也有例外,比如偶尔的访客打断她的写作。这个时候老朱就告诉她:你权当休息时间即可,反正来访的人数也不会太多。这不,今天胡大姐就在下面忙碌,准备接待陈海山。
自从老朱离开汉和,陈海山就接手了公司的管理,不过现在他打算离开了。老朱听说以后便邀请他到家里来做客,陈海山知道孙瑶在养病,怕打搅休息,但老朱告诉他说自己家里难得来个客人,偶尔有朋友来谈天说地对孙瑶也不无好处,他这才答应了。
孙瑶知道陈海山之名还是魏东汇报汉和项目进展时,知道是许静把他推荐到汉和的,却一直没有见过本人。第一眼看上去不觉愣了下,没想到这人长得蛮斯文,戴副眼镜笑呵呵地,喉结不小,稍微消瘦的面颊。根本不像个企业总裁的样子,倒似是某个大学讲台上更下课的先生。再听他言谈还有些风趣,常逗得人哈哈大笑。那带着男性特有的嗓音颇有些磁性,想来音域比较宽,该是个喜好放歌一曲的性格。
在餐桌上孙瑶忍不住就拿这个来问,陈海山惊讶:“尊夫人可真不愧是做人力的,居然这都能看出来?不错,我喜欢唱歌,大学时代就是校合唱队的,唱男中音。”
“那平时在家里,不会是你唱歌,尊夫人弹琴吧?”孙瑶开玩笑地问。
不料老朱马上打断她:“莎莉。”还轻轻摇摇头。
“没事、没事,大姐不知道嘛。不知者不罪。”陈海山微笑着朝老朱摆摆手,然后淡定地告诉孙瑶:“我现在单身,爱人在结婚的第二年就因为淋巴癌去世了。连个孩子也没能留下。”
“哎呀,真对不起,太可惜了。”孙瑶叹息。
“天有不测风云呐。”老朱也面露不忍,告诉孙瑶说:“我看过照片,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可惜啦!”
“没办法,每个人有自己的运数。”陈海山苦笑:“她那年怀孕流产,之后就总是发烧、感冒。我们觉得不对,到医院就查出来癌症,不到半年人就没了。”
“那……你那个时候,一定很难受吧?”孙瑶关切地问。
“难受了好久,没心思再找。倒不是阴影啥的,主要是忘不了她。我们是住一个院长大的,小时候一块和泥巴的感情。所以怎么能轻易放下呢?也就是最近一、两年心里才好过多了。我哥给介绍的对象也曾经见过俩,但是最长的也就相处三个月左右,都没能继续走下去。”陈海山不好意思地笑笑。
“是因为你还忘不了她?”老朱问。
“那倒不是。主要……我发现这七、八年过来,自己有点变了。”陈海山有点脸红。
“变了?怎么讲?”老朱夫妇俩都没弄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嗯……,就是我哥还给我找那些小姑娘、小女孩,可我觉得自己这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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