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督师位。
是又做了什么谋划吗?”
作为枢密院枢密使,总揽辽东事,王象乾有责任也有义务,确保辽东的局势,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如果说辽前的局势,出现动荡,那纵使枢密院这边,想谋划一些维稳的部署,只怕也很难履行下来。
“事实上,除了那份中旨外,朕还给熊廷弼一份密诏。”
朱由校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看向王象乾说道:“至于密诏的内容,朕现在不能说,不过王卿可以放心,朕相信熊廷弼能明白朕的苦心。”
王象乾听闻此言,莫名心里松了口气。
自赴京任职后,王象乾通过一些渠道,也了解到新君御极称帝后,在内廷,在朝,所做的种种举动。
不得不说,新君有帝王气。
能在朝局不定的态势下,逐步稳定住朝堂,并强硬的特设枢密院,甚至强硬的回击朝中大臣的反对,这在王象乾看来,是对大明社稷极为有利的。
仅大明当前所遇局势,看似平静的背后,却暗藏汹涌,稍有不慎,就会叫国朝陷入到被动之下。
尤其是在辽东那边。
在国朝层面,特设枢密院,总揽辽东事,这在王象乾的眼里,是极为英明的决断。
“王卿,继续商讨辽东的情况吧。”
朱由校放下茶盏,站起身来,一甩袍袖,在王象乾的注视下,朝悬挂地舆图的方向走去。
王象乾见状,快步跟了上去。
“这些时日,朕一直在思索辽东的大局。”
朱由校伸手指着眼前的地舆图,说道:“从萨尔浒之战算起,我大明在辽东的根基,就遭受到了破坏。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建虏能攻破开原,拿下铁岭,杀进辽东境内,这是我大明于辽东的武备,出现了极大的问题所致。
现在辽东治下,尤其是辽前之地,更是谈奴色变,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讯号啊。”
王象乾看着眼前的地舆图,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的确。
开原、铁岭一带被建虏八旗窃据,那位于辽左的沈阳重地,就暴露在了建虏的兵锋之下。
一旦说拱卫沈阳的抚顺所,敢被建虏攻克下来,那就现有的局势来讲,沈阳必然遭受沉重打击。
王象乾想到这里,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抚顺,沈阳,辽阳等地,是大明在辽前的军事要地。”
看着神情变幻的王象乾,朱由校伸手指着地舆图,说道:“一旦抚顺被建虏攻克,那失去屏障的沈阳,必然危矣!
加之谈奴色变的风气,戍守辽前的各部大军,内部存在着诸多问题,沈阳若是被建虏攻略,则必丢无疑。
届时辽左局势崩盘之下,建虏只需集结精锐,突袭辽阳要镇,那最好的结果,就是辽阳城丢失,各部大军溃败。”
王象乾:“……”
天子所说的这些,尽管尚没有发生,可一旦真这样演变的话,只怕推测就会映照现实。
沈辽两处要镇,若被建虏八旗夺取,那彻底失去屏障的辽南等地,都将成为建虏嘴里的肥肉啊。
难怪天子要十问熊廷弼啊!
此刻的王象乾,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天子为何谴派内廷宦官,在颁发中旨之际,那般责问熊廷弼了。
若熊廷弼不能改变态度,不能转换思想,确保辽前的绝对安定,建虏八旗若真有所异动的话,局势就对大明彻底不利了。
“所以朕在给熊廷弼的密诏中,强调了一点,且必须要严格执行下去。”
朱由校一甩袍袖,剑眉倒张,看着王象乾说道:“那便是辽东治下,从他熊廷弼奉诏,接任辽东督师后,便行守土有责事!
枢密院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厘清戍守辽东的各部兵马,明确一应的军队建制。
明确山海关、辽西、辽南、辽前各个辖区,与辽东督师熊廷弼一起,合理调配整个辽东的布局。
哪个辖区内的城池丢了,具体到哪座城池丢了,就参考守土有责事,谁丢了,立斩不赦,所辖主官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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