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像是陷入回忆。
白舒兰没有多问,静静跟在琳达身边。
琳达转头,跟白舒兰轻声说:“她们很辛苦,不是吗?”
白舒兰浅笑,没有急着反驳琳达。
“有工作,总比没有工作好。虽然辛苦,但能赚钱,给自己买一身好看的衣服,给孩子买香香甜甜的糖果。”
“劳动最光荣,对于女性来说,这也是女性独立的表现。我们女性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生活,主宰自己的人生。不用手心往上跟男人要钱花,不是很好吗?”
琳达听了,粲然一笑,眼神里的忧郁怜悯消散。
“安娜,真想介绍我妈妈给你认识,她主张女性独立,也这样教育我。”
白舒兰莞尔一笑,眼露钦佩。
“正因为您的母亲如此伟大优秀,所以才培养出知性优雅、端庄杰出的琳达小姐。”
琳达听了白舒兰的称赞,对白舒兰的态度更好一些。
“真没想到在落后的华国,居然有如此精炼的女性人权支持者。”
白舒兰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她耐心解释国内妇女解放的进程。
“谢谢琳达小姐的夸奖,但刚才并不是我的见解。自从建立华国的那一天,我们就提倡男女平等。”
“在一九五五年,我们的伟人曾经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巾帼何须让须眉。曾经号召全国公社单位,同工同酬。”
“虽然有些地方,还会出现男女不平等,但我们一直在努力,也一直在改善女性的工作环境,提高女性受教育的机会。”
白舒兰的英文翻译非常精准、简练。
琳达听了,惊讶连连,没想到在遥远落后的华国,有这么有哲理的话。
“太棒了,世上只有男人和女人,头顶的天,也有女人的一半,其他也应该是。”
再次看向屋里积极工作的女工,琳达眼里已经没有怜悯,换成热切。
完成考察工厂,商谈合同之后,琳达离开兰花草帽厂。
琳达的下一站,是兰花公社纺织厂。
作为导游和翻译,白舒兰跟着琳达一起来到纺织厂。
再次来到纺织厂,白舒兰脸上微笑,但眼神冰冷。
纺织厂因为上一任厂长有远见有才能,带领工程师改良工艺,生产的布料达到国外要求,可以出口。
这些年一直是兰花纺织厂的主要利润来源。
正因为能够给国家创外汇,所以兰花纺织厂虽然不是市里最大的纺织厂,但是最有名的。
老厂长为了保护曾经留学国外的工程师,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陷害,被迫辞职。
徐广达凭借老丈人的关系,从另外一个纺织厂调过来,做了厂长。
这些年,任人唯亲,排除异己,弄得乌烟瘴气。
好在老天有眼,有人举报徐厂长贪污。
今天琳达来考察工厂,徐长达并不在场。
销售科的米主任和副主任秦大勇带着负责外贸销售的工作人员负责接待。
当秦大勇看到白舒兰的时候,觉得今天可能不顺利。
他低声对米主任说:“米主任,那个翻译是白舒兰,差点成了咱们徐厂长的儿媳妇。”
原本满脸堆笑的米主任微微一愣,他也听说过前段时间工人白先勇的闺女死都不愿意嫁给徐厂长的傻儿子。
坏了!
这白舒兰不会使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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