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明军对他们并未伤害,已领兵出嘉峪关,往玉门关而去。我们根基已失,父亲,该作出抉择了。”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话好说?”马腾苦涩一笑,“你大哥被擒,竟与孙策之妹私订终身,河西又被明军占去,再徒劳挣扎,如何对得起这十万西凉军?如果他们此时丧命,叫我有何面目再回河西?”
马休点头道:“其实明军也没什么不好,孙策继承汉志,我们继承先祖之志,一样可开疆建功,垂名于后世。”
“罢了……”马腾一声轻叹,摆手道:“你连夜出城,去见太史慈!”
马休终于松了一口气,抱拳笑道:“不久之后,我们还能去洛阳吃席呢!”
马腾猛地抬起头来,低喝道:“你小子,是不是早等着投降呢?”
“我哪是想投降,只是想念兄长而已!”
“滚!”马腾提起靴子扔了出去,望着黑沉沉的夜空一声轻叹。
乱世即将结束,他的一颗心却忽然空了起来,戎马一生,却一无所得,莫名生出一种萧索之感。
……
长安城中,献帝与群臣在未央宫早早升朝,却都心不在焉,眼巴巴望着宫门外。
等了一上午,不见马腾觐见,所有人的神色都焦急起来,纷纷看向荀彧和刘璋,希望他们能拿个主意。
但荀彧面沉似水,低着头拢袖站在那里,如同木桩,刘璋更是茫然无措,比他在成都时还要慌乱。
“报——”
就在此时,侍卫大步跑进来,群臣浑身一震,目光齐刷刷盯着来人。
献帝不等门口侍卫传话,赶忙招手道:“快宣进来。”
侍卫进入宫中,跪地禀奏道:“启奏陛下,潼关守将文聘上奏,明军要用张飞尸体换取潼关,请陛下圣裁!”
“这……”献帝充满希望的眼神瞬间失神,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座位上。
“什么?”
“张飞——竟战死了!”
朝堂之上如同被炸了锅一般,众文武再也顾不上形象礼仪,纷纷议论起来。
“陛下,不可,万万不可!”一人出列,大声道:“张飞私自出宫,抗旨不遵,战死阵前,乃是咎由自取,古来岂有以区区败将换一城的道理?潼关关乎长安安危,决不能答应。”
献帝抬头看去,正是司徒王朗,看他声色俱厉,一脸愤慨,无奈道:“王司徒可有退敌之策?”
“这……”王朗一怔,看到众人讥讽的眼神望过来,顿时气血上涌,请令道:“陛下,那孙策不过山越东隅一莽夫,被其侥幸取胜,我堂堂大汉君臣,岂能不战而降,老臣愿领兵,与孙策决一雌雄!”
“噗嗤——”有人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愚夫、懦夫,一群亡国之臣,不知羞耻!”王朗涨红了脸,白须抖动,指着群臣大骂,“我王朗绝不降吴,绝不——”
当年孙策下江东起家,正是将他从会稽赶走,辗转多年才回到中原,没想到兜兜转转,结果还是要被孙策拿捏,王朗心中不甘。
献帝轻叹一声,看向荀彧:“荀爱卿,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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