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锦衣是被她定下来,也是没想到她是觉得那件衣服适合本王,所以才定下来,巧在她今日刚好想送本王这件衣服,所以这件衣服就穿在本王身上了。”
卓幽,“……主人你今晚话好像有点儿多……”
见萧臣搭眼过来,卓幽轻咳两声,“温县主不会无缘无故送主人衣服吧?”
“今日擂台三箭靶心战,孤千城居然将箭靶立于百丈开外,更以软剑为弦……”萧臣巴拉巴拉,竟然从第二战开局说到最后。
最后的最后才说自己把衣袖割给温宛做绑头的飘带,所以温宛便想送他一件衣服。
卓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主人,擂台比试属下全程都在。”
萧臣闻声抬头。
二人两两相望。
所以我亲爱的主人啊!只说最后一句就好了啊!为什么要说那么多浪费彼此时间!
“你觉得,温县主赠给本王锦衣,本王是不是该回礼?”
“主人想送温县主一双绣鞋?”
萧臣猛抬头,“你如何知道?”
卓幽瞅了瞅被萧臣摆在桌案上的,其中一只还残留箭洞的绣鞋,动动嘴,没说话。
如果爱一个人会让自己变成傻子,卓幽想把此生无怨无悔许给佛祖。
萧臣最终想引出的问题只有一个,“你说本王是该送一双新的,还是该把这双绣鞋补好,送还给她。”
卓幽才不会傻到这个问题上给出答案,万一他给的答案不是正确答案,是要死人的。
“主人觉得温县主喜欢哪个,就送哪个……”
千躲万躲,踩了雷。
萧臣一瞬间变脸,“师晏必然有问题,这几日你暗中守他,不管他见谁,都一一记下。”
“主人……”
“退下。”
卓幽走的极冤。
待卓幽离开,萧臣神色不复往,视线落回到那双绣鞋上,眼中渐失光彩。
他当然知道温宛喜欢哪双绣鞋。
脑海里温宛断发立誓的场景骤然浮现,萧臣忽然失笑自嘲,想多了……
夜里,御南侯府墨园。
温宛这会儿正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回想白天擂台上的情景,由着紫玉将发髻上的蓝色锦缎解开。???.xxbiquge.c0m
“大姑娘,这条带子要不要丢了?”
“不要!”
温宛突然转身,生怕紫玉丢掉缎带般将其拽到自己手里。
紫玉今日虽也在军营,可替自家主子换装之后便与徐福先行离开去找了莫修。
问尘赌庄有事,她又脱不开身,只得叫紫玉过去代为传话。
紫玉瞧那缎带眼生,“这条好像不是奴婢给您系的那条……”
“这是魏王从衣袖上割下来的。”想到擂台上萧臣暖心举动,温宛唇角勾笑,忽然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即视感。
紫玉疑惑,“魏王为什么要从衣袖割条缎带下来?奴婢给您系的那条呢?”
温宛随后便将擂台上的事仔细认真重复给紫玉听,细节无一疏漏,且重复的过程时尔会现眉飞色舞,甚是欢喜。
紫玉听罢,“奴婢觉得魏王人挺好。”
“是好。”温宛从不否定这一点。
紫玉想了想,又道,“大姑娘是不是……喜欢魏王?”
哪怕紫玉未经男女情事,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她总觉得自家姑娘对魏王跟对苏玄璟的态度截然不同。
在魏王面前,自家主子总是……
很听话。
许是被紫玉的猜测吓到,温宛不禁转身抬头,“开玩笑的吧,我只当魏王是朋友,而且你家姑娘我今日在擂台上断发立誓,五年不嫁。”
紫玉大惊,这个她刚刚可没听到。
“五年不嫁?那再嫁岂不是……”
“不再嫁。”
温宛转回身,动作轻柔将手里缎带叠好,“为女子者就一定要嫁人?不嫁自有不嫁的活法儿,你家姑娘我这辈子只守在御南侯府,哪儿也不去。”
缎带被温宛妥贴搁进抽屉,视线回落在铜镜里,温宛脸色渐渐淡下来。
哪怕上辈子的悲惨不会发生,她亦拼尽全力不让那样的事再发生。
可她心里那抹苍凉,却是无论如何也磨灭不去。
“大姑娘不嫁,奴婢也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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