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的命运早已注定。
“二妹也去?”温宛平静问道。
温弦瞧了眼外面徐福的马车,“爹爹说今日他会与礼部官员一起过去,毕竟是御南侯府的事,弦儿纵帮不上忙,也该到场为两位弟弟呐喊助威。”
温宛其实特别想回温弦一句,戴了十几年的面具你不累吗?
不喜欢你可以离开,一碗恩,千碗仇,把你喂养长大的御南侯府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
温弦见温宛朝后看过去,“母亲不知道这件事,父亲特意叫我瞒着母亲,怕她见着君庭激动,万一……怕她失礼。”
温宛没说话,转身走向府门。
“既是同去羽林营,长姐可否捎带我一程?”温弦紧两步跟过去,态度与往日没有不同。
可是温宛不愿意演戏。
“不可。”
府门处,温弦看着温宛头也不回走进车厢,马车在她面前扬尘而去,渐渐松了一口气。
“大姑娘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同一条路!”
“之前她能猜到本姑娘给渊荷办事,我还以为她有多聪明。”温弦望着远去的马车,美眸微眯,“如此不知控制情绪掩盖心性,城府也就那样。”
“二姑娘不生气?”冬香狐疑问道。
温弦忽然觉得冬香真是蠢的可爱,“去把马车叫过来。”
“是。”
冬香回府里叫马车,温弦则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说起渊荷,她之所以要借项敏那张嘴挑拨德妃与渊荷关系,无非是想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逼渊荷另投明主。
而她,一个小小翰林院大学士的养女,如果没有渊荷这个过墙梯又如何能爬到夺嫡之争的局里?
温弦恼温宛那日给她难堪,但却不会急于报复。
她的路很长,要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走……
清晨羽林营十分热闹,一向没什么大人物来的羽林营,自入辰时便陆续迎来三皇子、五皇子,礼部一众官员,随后到的是孤千城跟师晏。
辰时三刻将至,太子带着苏玄璟跟司南卿来到羽林营。
难得天气凉爽,轻风徐徐。
校场望台处主观台左侧,两位皇子见萧桓宇走上来,皆起身。
“拜见太子。”萧尧一向懂礼数,哪怕夺嫡之争已经白热化,面子上太子仍是太子,是东宫。
相比之下萧奕则显得懒散,象征性抬抬手,屁股刚离开便又坐回去,“太子也来了?臣弟好奇,这场比试太子希望谁能赢?”
萧桓宇行至左一正位,缓身落座时看向萧奕,“自然是希望御南侯府,两位后起之秀可以胜出。”
听到萧桓宇回答,萧奕没再接话,视线早早收回去,看向正对面擂台。
萧桓宇望着萧奕爱答不理的侧颜,只浅淡抿唇。
“三弟与温县主走的近,也不知道这两日御南侯府两位公子练的如何?”萧桓宇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萧尧,低声询问。
萧尧回道,“臣弟这两日不曾见过温县主。”
“哟。”萧尧左侧,萧奕突然直了直身子,“太子要想打听这事儿何必问三皇兄,宸贵妃不是来了么!”新笔趣阁
三人视线落处,一身华贵缎衣的温若萱赫然出现在校场。
温若萱特地打扮过,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裙,肩披金丝罗翠软纱,一头芙蓉髻,发髻上插着一支七宝珊瑚簪,行走间簪下流苏摇曳生辉,光彩夺目。
世人所知,御南侯温御乃先帝旧部,如今又是四海升平,文治在朝中的作用越来越被看中,倒也不是武将地位低,主要是温御老矣。
可以说御南侯府荣耀未减,有一半功劳落在这位姑奶奶身上。
温若萱也是个强的,为得到皇上信任,为御南侯府他日不被构陷,入宫这些年硬是没让自己怀上龙种。
这种付出足以令人唏嘘动容。
而这一切在温若萱看来,不过是她作为御南侯府长女的责任跟担当。
待温若萱在秋晴的搀扶下走上主观台正中位置,萧桓宇等人起身行礼,主观台右侧礼部官员亦恭敬叩拜。
温若萱目不斜视,一身尊荣落座,而后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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