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吧?”
司南卿挑起眉梢,“可就是袁硕,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可以坐在左三位。”
苏玄璟手指捏住酒杯,凝眸沉思,“师晏若想真心与太子交往,不该找袁硕。”
“你这个道理是怎么得出来的?”司南卿失笑看过去。
苏玄璟神色肃穆,“画堂里只有我跟袁硕的时候,你在什么情况会找袁硕合作?”
这个问题很新奇,司南卿挪动身子认真想一下,“破罐破摔?”
“亦或找人背黑锅。”苏玄璟给出的解释很简单,选个猪一样的队友,最大的好处就是拿来垫被,拿来挡枪,拿来扛罪。
“师晏能找袁硕背什么黑锅?”司南卿有些被苏玄璟说服。
苏玄璟摇头,“师晏不是你我能猜透的人物,但好在袁硕……”
接下来的话苏玄璟没有往下说,司南卿只是不爱动脑,他若想动,有时候也会动一下,“你想从袁硕下手,分裂师晏跟太子的关系?”
苏玄璟看向司南卿,“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坐到左二的位置。”
司南卿耸肩,这是叫他别多问。
“好菜好酒,雪姬怎么还没来?”司南卿是男人中鲜少不好女色的人。
当然,他也不好男色。
“明日擂台,你觉得太子会点谁到羽林营陪同观战?”苏玄璟不在师晏的问题上周旋,狐疑道。
“肯定会点你。”司南卿毫无疑问回答。
这点苏玄璟想到了,太子对他与温宛的关系一直心存疑虑,明日是试探他的好时机,“那也一定会点你。”
司南卿正想开口时苏玄璟又道,“从我入画堂那一刻开始,你的任务就是我。”
面对苏玄璟如此坦诚的揭穿,司南卿也不含糊其辞,“原本不是,可后来你在温宛的态度上有问题,太子嘱咐过。”
苏玄璟不怪任何人,他知道,他是有问题。
若没有问题,他怎会为套出‘袁硕’这个名字而把司南卿带入花间楼。
“对了!前两日听他们说太子似乎很担心三皇子会娶项敏,你也知道,项庸是富豪榜上的人物,得徽州项氏支持,三皇子仍有可能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
“三皇子不会娶项敏。”
“说的也是,项敏对七时未免太赶尽杀绝,一单生意都不给,她……”
“那是我的手笔。”
苏玄璟音落时司南卿一脸震惊看过去,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不到?”
“那像是女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所以三皇子才会误以为是项敏。”
苏玄璟给司南卿斟酒,“不过渊荷应当谢我。”
见司南卿看过来,苏玄璟细致解释,“换作我是渊荷,争取项敏只是一时气盛,一来徽州项氏在半年后换榜的时候未必能稳住前三,甚至会跌出前五,二来因为七时案,三皇子与项敏的夫妻关系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娶项敏不明智,反倒是趁靖坊案还有余热,让三皇子娶了七时,捞个专情的名声也是好的。”
“你的意思是,太子不该有此担忧?”
“角度不同,想法也不一样,站在太子的角度,的确要防三皇子与项敏联姻,渊荷所虑长久,太子所虑则是夜长梦多。”
司南卿看向眼前苏玄璟,一时感慨,“以苏兄的智慧,足为一国相!”
苏玄璟只是抿唇。
那是他最终目标……
温少行跟温君庭被揍成白茧蛹的事儿终究是瞒不住。
非但瞒不住,礼部下的令,要郁玺良带温少行跟温君庭辰时三刻入羽林营。
这会儿舍馆内,郁玺良看着床上躺着的两小只,连叹三口气。
前晚萧臣夜访百川居,将事情来龙去脉一讲,郁玺良讶异,原来熊孩子也不是只有御南侯府才产。
奈何御南侯已经应战,再者今日之战就算御南侯府输,温少行跟温君庭也必须要去。
就算输,也得让所有人看到输的点在哪里。
没有先下手为强!
值得欣慰的是,此刻站在两张床榻面前,郁玺良已经能够分辨出两位爱徒有没有睡着。
房间寂静,一直没有早起习惯的郁玺良这么早过来查房,不管温少行还是温君庭都生了警觉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