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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日萧臣离开金禧楼之后,玉布衣一直在等那个想买宿铁的人,空闲之余又想了想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萧臣。
后来玉布衣有把自己想在饭里下毒的想法告诉萧臣,萧臣则十分诚恳拍拍他肩膀。
你不用在饭里下毒,你的饭就是毒。
这时门启,殷荀进来禀报,说是有人找。
“谁?”
“回主子,那位公子自称是万家货栈的万春枝,说有桩生意想与金禧楼谈。”殷荀回道。
玉布衣知道万春枝,确切说但凡在富豪排行榜上的人名他都知道,倒背如流。www.
万春枝应该是两年前入的富豪排行榜,名次在他之上,他二十九,万春枝二十八。
“请,快请!”玉布衣觉得这个万春枝就是他夜不成寐要等的人。
片刻,殷荀将万春枝带到金屋,恭敬退离。
玉布衣先入为主,要不是身份使然他都想给万春枝磕两个。
其实每次萧臣来玉布衣也想磕头,毕竟请财神跟送瘟神在礼数上没有区别。
“你是玉布衣?”万春枝一袭竹青色锦缎华衣,长身玉立,唯五官清冷,面无表情,眸间似乎还有几分愠意。
只要能把那批宿铁买走,玉布衣不在乎这些细节,眼中带笑,“正是。”
掌风疾袭,一股沛然力量直冲面门!
玉布衣惊骇之余竭力调动体内真气倏然后退。
万春枝并未收招,拍出的右掌迅即变化,三指微屈,食指跟中指并指为剑。
再刺!
这就过分了啊!
玉布衣目寒,以掌为刃,转守为攻。
而此时,万春枝招式已尽。
就在玉布衣掌风袭面之际,万春枝将一张银票举至半空。
强劲掌风终是以无比温柔的态势落在银票上,银票轻飘飘荡起,带起的微风拂过万春枝面颊,青丝浮动。
玉布衣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可面对眼前那张一百万两黄金的银票,他当真下不去手糟蹋。
“黄泉界那批宿铁,玉食神以二十万两购得,现在我以一百万两转买,玉食神当不会拒绝。”万春枝将银票拍到桌上,目色愠凉。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玉布衣但凡有丁点儿男子气概都不会去收那张银票。
玉布衣自己也是这样认为,但他收了。
是的。
他走过去拿起那张银票,辨别真伪之后看向万春枝,“成交。”
做生意胜在气概?
不,做生意胜在不要脸。https://
“货在哪里?”万春枝不喜讨价还价,她出一百万两便是她能承受的底线。
玉布衣爽快,“三日后,本食神自会将那批货送到万家货栈。”
万春枝目冷,未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直到外面走下楼梯的脚步声渐渐淡出耳畔,玉布衣这才坐下来,将手里银票搁到桌上,忽然生出一定要好好赚钱的心思。
人这辈子,用钱维护自尊的时候太多了!
玉布衣的伤感一直持续到萧臣出现。
听罢玉布衣感慨,萧臣很不以为然。
脸都不要了,还要那虚无缥缈的自尊干什么……
温宛听说七时出事是在午后,有从靖坊来的婶子来敲开御南侯府大门,把事情经过粗略讲了一遍。
申虎死了,捕快在申虎手里找到一条手链,那链子是七时的。
温宛听罢差人将传信的大婶送回靖坊,自己则带着紫玉赶去地牢。
大周朝分天牢,地牢。
天牢关押的多是些站错队的皇亲国戚跟朝廷官员,富商巨贾犯了罪也可关进天牢,但凡入天牢的犯人多为御审,几乎很少可以活着出来。
相较之下地牢关的则是普通百姓,环境恶劣,私刑泛滥,毕竟越是底层,越难受到律法约束。
唯一相通的,就是钱。
只要有钱财疏通,不管在天牢还是地牢,待遇都不会太差。
这会儿徐福驾车赶到地牢,温宛带着紫玉走下马车时,又见苏玄璟。
苏玄璟能这么快赶过来温宛以为正常,他与靖坊里长相熟,靖坊出事他自然知道。
“温县主。”苏玄璟见温宛过来,上前拦住。
温宛挑眉,“苏公子听到消息了?”
“七时杀申虎这件事,我们帮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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