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姑娘。”
双梅大眼睛眨了眨,叮嘱道:“嗯,你洗干净再还给我。”
她可不要沾着汗水的,有味道。
明图:“……”
房内,栾槿非常自觉地将食盒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碗药,一壶绿豆汤,还有几片脆桃。
萝婵笑着道:“另一半的桃子让我偷吃了。”
栾槿把桃子推给她:“若喜欢吃,这些也给你,本座不怕药苦。”
萝婵笑了笑,努嘴道:“快喝药,已经不烫了。”
栾槿端起来一口而尽,放下碗就看见萝婵用木签叉起了一片桃子,举到了他的嘴前。
“我房中还有,这是给你准备的,我喜欢看着你吃。”
栾槿张嘴,刚要去吃桃,萝婵便道:“等等。”
她走近,白色纱裙荡漾,拂过了栾槿的腿。
萝婵抬起他的下巴,认真地看了看他的舌头,侧边明显红了一块,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烫起泡了。
“你中午是不是又没等放凉,便吃热食了?”
栾槿瞧着她微皱的眉眼,点了点头:“吃得匆忙了些,便忘了。”
萝婵看着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将桃子喂进了他的嘴里,说道:“你若再这样,我就不让你吃胭脂了。”
古人对亲亲的说法有许多,接唇,香唇……萝婵最喜欢的一个说法就是,吃胭脂。
栾槿对“吃胭脂”的概念有点懵懂,某些行为时,萝婵虽然吻过他,但从没说过什么是“吃胭脂”。
也不怪萝婵,办事的时候认真办事,哪里有闲心一个一个教专有名词的?
萝婵一看他的表情就懂了,这个木头是个实心的,窍没开利索。
栾槿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原则:“胭脂?为何要吃胭脂?”
她端起他轮廓清晰的下颌,红唇微张,低头俯下身,轻声道:“我告诉你怎么吃。”
栾槿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连嘴都不张,萝婵只能无奈道:“……你配合点儿。”
薄唇跟个蚌一样,一点缝都没有……
栾槿的嘴里混合着药味和桃子的清香,有点怪怪的。
萝婵小心地避开他烫起泡的地方,又咬了咬他的下唇才作罢。
“听到了吗?你若再吃烫食,我就不让你吃胭脂。”
栾槿喉结微滚,低声道:“口中烫泡,并不会传染。”
萝婵:“……”
伸出纤纤玉指,萝婵点了点他的鼻尖:“跟传染没有关系,我是在正经地威逼利诱你……阿槿自己抉择。”
栾槿搂着她的腰,仰头望着她道:“好,再不吃烫食了。”
萝婵笑了,又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阿槿真乖。”
堂堂栾圣主被人夸“乖”,栾槿一点没羞恼,还拉着萝婵坐在了他腿上。
萝婵端起碗继续投喂,喂一口亲一下,等栾槿再张口时,桃子已经没有了。
栾槿面上不显,心里想道:方才一片桃子,应该分两口来吃才对。
“你这会儿忙吗?”
栾槿瞥了眼侧手边的一排密信,他视力下降后,工作效率也降了下来,偏偏密信的字还小,比蚂蚁大不了多少。
能写清楚的还算好,有些坛生的知识文化水平不高,不但有错别字,还有画圆代替的……就比较费时间了。
明明忙到飞起,栾槿却眼睛都不眨地撒谎道:“不忙。”
“那我给你眼睛敷会草药,你正好休息一下。”
栾槿自然同意,带着萝婵去了他经常休憩用的房间,就是每天下班回家前洗澡的小屋。
书房的隔音效果一般,明图与另一个坛生亭山更是耳聪目明,即使不想听,栾槿两人的对话也还是传进了耳朵里。
明图:“……”
被夫人夸“乖”的那人是谁?这些话是他能听的吗?
门口站着的明图等人见房门打开,连忙把头低下去,视线正好对上栾槿二人交握的双手。
那么自然,自然得他们不禁把头颅一降再降。
“明图,我们……跟上去吗?”
按照理说,即使只是隔壁房间,明图和亭山也是该跟上去的……
明图重新站直,望着湛蓝的天空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守书房。”
亭山:“……”
你可真精。
亭山转头又问道:“双姑娘?”
双梅还记得萝婵笑她莫非要听墙角的事情,连忙摆头道:“双梅在这候着,不去了。”
亭山:“……”
对儿精!
栾槿打开休憩房的房门,浓郁的花香就溢了出来,萝婵往里探头看了眼,一张床,一个浴桶,一个圆桌,几个凳子,还有装衣裳的木箱。
屋子里很简洁,就是一个短暂落脚的地方,走进屋仔细看了看,才会发现墙壁和地面上有些黑色的印迹。
是血迹。
估计时间太长,已经冲洗不干净了。
而屋子里香气的来源,就是浴桶旁边放着的一大盆朱瑾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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