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打湿了浓妆,让她倾国倾城的面容变得如同花猫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眼泪都快要流干了,她哭的嗓音渐渐变得嘶哑,可饶是如此,她仍然啜泣不止,似乎是想将这段时间憋闷在心中的愤懑、怨怼、委屈……一股脑地全都宣泄出来。
日落西山,房间中的光线越来越暗,可公主殿下仍还伏在案上抽泣,跪在地面早就双腿酸痛的婢女们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敢出声打扰。
不多时,房间中晃晃悠悠走进一个人来。
其身着绛红新衣,浑身酒气,一步一个踉跄,众婢女见之纷纷叩首道:“见过驸马爷。”
不是新郎官儿洛逊又是何人?
洛逊显然吃醉了酒,而且还没少吃,双眼都有些迷离,勉强瞪圆双眼,只见房间中视线昏暗,口齿不清地道:“怎的不点蜡烛,本驸马爷的新婚红烛呢!”
婢女闻言,赶忙起身,将蜡烛点燃。
昏暗的房间缓缓被烛光照亮。
而绫华公主听得洛逊进来,急忙擦拭眼泪,对着镜子却见自己满脸泪渍,拿起胭脂便要补妆。
可下一刻,她的手腕便被洛逊
绫华公主花容失色,躲过洛逊,紧跟着又是一个耳光狠狠甩了上去。
洛逊“哎呦”一声,脸颊瞬时红肿了一大块,这一巴掌彻底将他打醒,醉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望着愤怒的绫华公主,这位新科状元郎,霎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公主……”
他想要辩解。
“闭嘴!”绫华公主气得银牙紧咬,酥胸起伏。
洛逊更是忐忑,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绫华的双腿说道:“是我错了……我……喝多了……”
尽管是不得已而仓促举行大婚,但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绫华公主本还对这位文帝亲自为她挑选的“乘龙快婿”怀有一些期待,可没想到这洛逊竟如此不堪,委实令她大失所望。
醉酒无礼在前,恐怕说的那些皆是其心里话!
残花……
败柳!
绫华一想便不由怒不可遏。
而眼下这洛逊酒醒,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说跪便跪,如此的软骨头……
绫华气得差点没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自己以后竟便是这个人的妻子了吗!
绫华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
“你给我滚出去!”
她你出不出去?难道要让本宫轰你出去不成!”
洛逊后悔不已,连娶绫华公主这等“残花败柳”自己都能忍,怎的便在紧要关头得意忘形,以至于多喝了几杯,酒后失德。
唯恐绫华公主盛怒之下,将他说的那些混账话告诉文帝,他只能急忙说道:“公主莫怒,臣自己走。”
绫华公主嘶声道:“滚!”
洛逊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离开了房间。
绫华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不多时眼眶中再次滑出两行清泪,伏在桌案上呜呜大哭起来。
……
公主大婚结束,喧嚣热闹的乾雍城很快便恢复了一如往日的宁静。
前线战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许是乌云堡一役,已是晋军于寒冷冬天能够组织的最为强烈的反扑,结果却被公输家襄助乌云堡守军轻松化解,还使得晋军伤亡惨重,晋军再未发起什么像样的战役,偶有动静,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令齐军不疼不痒。
一晃又是一年过去,大齐的千家万户,开始为又一年的生计而奔忙着,而朝廷,则又要再兴刀戈,欲开疆拓土,将晋国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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