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到了绫华公主的大婚之日。
婚礼举行的如此仓促,筹备亦是匆忙,举国还未醒过神来,公主殿下便已要嫁人了。
公主大婚,不仅皇城仪式盛大,就连民间市井,亦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文武百官,大都亲自到场恭贺。
唯有陆沉,懒洋洋地躺在家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这本《鸳鸯传》,当真是令人百看不厌、爱不释手啊。”
陆沉嘴上称赞着,看完却是觉得索然无味,将书卷扣在脸上,翘着二郎腿,心事重重。
就在这时,鸢鸢走了进来,见陆沉躺在家中,竟未前去参加公主大婚,讶然道:“相公,您怎的还没走?”
“去哪儿?”陆沉动也不动,躺在床上,无精打采道。
“去恭贺公主大婚啊。”鸢鸢道。
陆沉莫名觉得烦躁,没好气道:“不去。”
鸢鸢愈发讶异,不知陆沉何以来的无名火,走到床边坐下,将陆沉脸上的“圣贤书”拿开,问道:“公主大婚,相公您竟不打算前去恭贺?我可是听说了,乾雍城的公侯伯爵,以及文武百官,近乎都去?”陆沉一把将鸢鸢拉进怀中,熟悉的猥琐笑容再度浮现在脸上,“圣贤又不是非要断情绝欲,也要行人伦之事……你大姐姐后来者居上,如今已经有了骨肉,你可不能落下,我得好好滋润滋润你,免得你说我偏爱你大姐姐,没有做到雨露均沾。”
鸢鸢在陆沉怀里挣扎几下,羞涩已极道:“我没有……”
可还不待她解释,樱桃小口,便已被陆沉封住。
陆沉在家中恬不知耻,白日宣y,而皇宫之中,经过一连串繁琐的礼仪,终于算是消停了几分。
灵萝宫中,绫华公主坐在镜子前,头戴凤冠,身着霞帔,美艳不可方物。
从大婚开始到结束,她的脸上都不见一丝笑容,就像是存在万载难以消融的寒冰,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才能令其融化开来。
她怔怔坐在梳妆台前良久,蓦地被走来宫女的脚步声惊醒。
“殿下,贺礼都已归置起来,殿下是否出去看看。”
宫女行礼说道。
绫华意兴阑珊,刚要摆手拒绝,可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来到放置贺礼的地方,只见满眼金光璀璨,就连盛放的箱盒屈辱,委屈,失望,气愤……纷至沓来,绫华公主终于忍不住泪流如雨,哭着跑回到闺房。
她伏在桌案上,大声的哭着,仿佛在宣泄着憋闷在心中许久的委屈。
为什么?
为什么!
本宫真的就那般不堪,让他宁愿一死,也不愿迎娶!
如今还假惺惺的送贺礼过来,他是想要再羞辱本宫一回么!
绫华只觉委屈之极,哭得稀里哗啦。
她对于陆沉,本就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只是连她自己,也未曾发觉而已。
当初文帝意欲让陆沉成为驸马,她其实是颇为欣喜的。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陆沉竟然拒绝这桩婚事,拒绝娶她为妻!
她只觉受到了羞辱,故而才心一横,打算教训教训陆沉。
后面便出了那档子事,陆沉喝下掺有春药一刻的茶,失去神智,连她也一并侵占。
最后那些珍贵的种子,也尽都倾灌在她的身体里。
她不由对陆沉愤恨已极,但却也明白,造成这个后果的,实则她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可事情已然发生,她不敢声张,只有害怕。
害怕怀上陆沉的孩子!
而事实证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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