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仇厉这么一说,陆沉也犯了难,在褚悠之前,一署署尊还历经过数任,如果在这十数年间督监院真的对潜伏在列国的鹰卫不管不顾,乃至从未暗中联系过,那么重启于列国的谍报网,那可真就是难如登天了。
就像是仇厉说的,那些潜伏在列国的鹰卫,如今恐怕已经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知漂泊于何处,想要重新系上丝线,恢复与其之间的联系,天高海阔,列国茫茫,可真是异常难办。
重启在东晋谍报网是他就任督监院副院长的第一件差事,倘若办砸了,虽然未必会有何后果,但是对于督监院的崛起只怕会有影响。
陆沉刚生出雄心壮志,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止住脚步。
他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一直走到那山峰的最顶点,供世人仰望。
而他则站在绝巅之上俯瞰众生,如此方不复为官一场,亦显重生一世的意义!
思量良久,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说道:“鹰卫以及鹰首名单,只有一署署尊一人知晓、并单线联系吗?”
仇厉道:“院长亦理应知道,督监院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刺探列国情报,而一署虽主管谍报事宜,却也得事无巨细,向院长禀报,而有些负责执行绝密任务的鹰卫,亦只有院长知晓其身份。”
陆沉轻松笑道:“这就简单了,褚悠那厮渎职不打紧,我就不相信身为院长的杜鹤翁亦是敢稀里糊涂。听说这位杜院长胆小怕事,瞻前顾后,做事唯恐出差错授人以柄,谍报这等重要之事,他应该明白对大齐有何等重要,岂敢有半分怠慢,咱们不妨去问问这位现如今正告病在家的杜院长,相信不会白走一趟。”
仇厉点头沉吟道:“如今之计,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这杜鹤翁,卑职还算是有些了解,朝中有名的老好人,不参与党争,连与其他官员交往过密亦是不敢,为人胆小怕事,或许也正因如此,才被陛下扶植做督监院的院长,以让儒家安心。”
“如今陛下又要重新重用督监院,以其怯懦性格,必定是害怕得罪儒家,才佯装告病,脱离可能要发生的风起云涌,只怕他不敢相助啊。”
“你看的透彻。”陆沉笑了一笑,道:“可他毕竟是督监院的院长,我奉陛下之命,重启于列国之谍报网,如今遇到困难,需要他帮忙,他若是敢推诿隐瞒,那就是与陛下作对!这位杜院长能够在被儒家虎视眈眈的督监院做了这么多年的院长,断然非等闲之辈,胆小怕事,瞻前顾后,兴许就是他的为官之道,而如今及时抽身,亦可见其趋吉避凶之能。”
仇厉不以为然道:“大人倒是对杜鹤翁评价颇高。”
“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杜院长希望与人为善,平平安安,这无可厚非,而我等却不愿做泥土中的蝼蚁,亦欲使督监院这头巨龙重新焕发其恐怖威严,乘之登临顶点,也是没错。”陆沉说着笑容愈发淡然,声音随之冷漠下去,冷的让人心寒,“只是还希望这位杜院长能够识抬举一点,莫要挡了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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