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万般不好,好歹也是一大妇,若委身给许诺,却只能做一小妾,其中身份落差也太大了。
潘金莲美目在许诺身上打量了一眼,见他满脸认真,又不似作假,一时间搞不懂他到底是愿意,还是故意找一个理由拒绝,只得开口说道:“叔叔不是还有一个条件吗?一并说来听听。”
“我如今在县衙当差,不是自由身,说不得啥时县尊大人有所差遣,出一趟远门,短则个把月,长则好几个月,嫂嫂若委身于我,能守得了空房吗?”
“这……”
潘金莲再次犹豫了。
她心中暗暗比较了一下,武大郎虽是一小商贩,每日早出晚归,却也能常伴身前,许诺虽在县衙当差,看似高贵,说不得还没有武大郎自由。
男人总是别人家的好,真要让你一换一时,又舍不得眼前这人。
在想想武大郎事事对她迁就,如今又有了一个在县衙当差的二叔武松,以后也不一定能受多少窝囊气,潘金莲更加不愿意了。
莫不是对方假意答应,实则拒绝,故意开出两个极难的条件来搪塞我?
潘金莲这般一想,心头很快冷了下来。
许诺原打算给她一个机会,从新选择一段人生,对方这表情明显是不愿意了。
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到那时,修怪他许诺翻脸不认人。
“嫂嫂,告辞了,如果你不愿意,就当今日我们没有见过。”
许诺哄了哄手,转身出门,留下一脸寒霜的潘金莲立在身后。
等许诺出去后,她重重的对着地面呸了一口,心中又多了一股怨恨,她一向自诩姿色出众,没想到今日却被许诺拐着弯儿用两个条件羞
辱了一番。
难道她就是给人做小的人?
时间又过去了几日,却说本县知县自到任已来,也有二年半多了。
赚得好些金银,准备派人送上东京去,给家人存起来,以后升迁或者转职时少不得要花钱,又担心路上坏人太多,被人劫了去,须得一个有本事的心腹人去才好。
猛滴想起2个打虎英雄来。
他请师爷去寻了许诺和武松二人进来商议,“我有一个亲戚在东京城里住,准备送一担礼物去,顺便捎封书信问个好,只恐途中不安全,须得是你们这等英雄好汉方去得。你二人谁人愿意辛苦一趟,与我去走一遭,回来我自重重赏你。”
许诺和武松对视了一眼,这趟差事虽说辛苦一些,但之后会被知县当作自己人,倒是一个好机会。
许诺又不需要在这方世界常驻,直接示意武松主动接下差事来。
“小人得恩相抬举,封了个都头,如今寸功未立,安敢推脱,既有差遣,乐得为恩相效劳。再说小人还不曾到过东京!正好去哪里走一遭,看看上京风采。”
知县听后大喜,又觉得武松比许诺更会做人,连忙赏了他三杯酒,让其下去做准备。
武松和许诺回了班房,武松不解的问道:“知县很少主动差遣我们,这却是一个邀功的好机会,哥哥为何让与我?”
许诺笑道:“你看我细皮嫩肉,一看便是吃不得苦的人,此去东京,一来一回,短则四五十日,长则2月有余,路上少不了风餐露宿,风吹雨淋,这等机会让给兄弟也罢。”
武松对许诺拱了拱手算是道谢,其后又忧心忡忡,“我兄长从小懦弱,我不在家,唯恐被外人欺负,还望兄弟抽空帮忙多照看。”
许诺摆了摆手道:“你我兄弟,这是自然,都不用你交代。”
武松又道:“我不仅担心我兄长,还担心我嫂嫂,这些日子相处以来,我发现我嫂嫂是个聪明伶俐之人,又生的貌美,偏偏我兄长木讷寡言,少了一些情趣,长久之后,也不知是福是祸,若那篱笆桩不牢,唯恐一些宵小从外面钻进来。”
许诺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难道这武松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许诺沉吟了一会道:“你嫂嫂生的年轻貌美,外人多有闲言碎语,觉得你哥哥嫂嫂不够般配,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个中对错我不好去评判,若有那么一日,我定会偏向你兄长,护得他安全。”
从景阳冈相识以来,许诺处处将好处分享给武松,又看人极准料事如神,武松听他有此一说,心中也放下半颗心。
“若真有祸事,哥哥也请帮我拖住,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好。”
二人协商一致,武松去县衙领了些银两,出发之前买了些瓜果,自顾自的回家一趟,也不知与武大叮嘱了一些什么。
第二日,武松收拾妥当,回县衙来见知县。
那知县已让人准备了一辆车儿,把箱笼都装载在车子上,点两个精壮土兵,县衙里拨两个心腹伴当,都一一吩咐了一遍。
武松就厅前拜辞了知县,提了朴刀,监押车子,一行五人离了阳谷县,取路往东京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