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挑战而是谋杀朝廷命官了!”
李心安撇撇嘴,“即便如此,师兄你也不要太目中无人了。同辈之中你无敌,可后辈里面就不一定了。”
“哦?你什么意思?”
李心安指了指自己。
“嘿嘿,我会超过你的!”
常玉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弟,半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李心安脸色涨的通红,怒道。
“哎哟,师弟啊,不是师兄打击你,我可领先你三个品阶呢,要说超过我,你得盼着我遭遇重创修为停滞不前十年才有可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江湖,你的江湖,和师傅不一样,和我不一样。你的目标,不应该是我。”
常玉脸色突然严肃下来,两只手扳着李心安的肩膀,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你要记住这两个人,武林盟主慕容德之子慕容白,年方三岁,已是五品境界。魔影阁阁主司乘风之徒轩辕有朋,十二岁,三品中位。这两个,一白一黑,一正一邪,都是你将来要面对的。”
“而这还仅仅是大唐中原,大唐之外的天下,有西域,有北境,有南疆,有东瀛,还有南洋,那是中原武林人士都还没有到过的地方,这些地方,才是真正的江湖!”
他松开手,脸上却多出了几分狠辣的笑意,“师弟你刚刚拜师,那么拜师后的第一课,就由我来代师授业。我要教你的是,身为剑客的尊严,决不能受辱!”
他转身走进屋子,再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
剑名:干戈。
“师弟,你要知道,身为一名剑客,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来找茬的,那是对剑客的侮辱,而且越是高手,越是如此。”他眯起双眼,瞧着大门,喃喃道:“可是里面有三名一品高手,还敢来找茬,莫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长剑出鞘,直掠向大门。
赵子午,南山剑派的掌门人,二品中位。在这个长安城,说不上是多强的高手,但也排得上名号。
他的南山剑派,也算的上是一个中等门派了,每年的天机楼武评,都有一席之地。
但最让赵子午骄傲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地位。
他在达官贵人心中的地位。
想当初,李林甫家的小公子李心安大肆招徕江湖高手,也把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三个月,他往自己府上跑了三个月,送来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赵子午才堪堪同意。
他当然不是真的清高,而是在试探李心安的底线,同样也在给天下人做样子,让江湖上都知道,长安城的南山剑派,连相府的小公子都挤破了脑袋想要往里面进,他赵子午不愿意!
拖延的越久,他的名声就越好,就越响亮。
如他所愿,在赵子午终于离开南山剑派搬入了李心安准备的那座豪华庭院时,南山剑派一时间名声大噪,在江湖上的地位如日中天。剑派的新人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峰,赵子午觉得,自己的名字一定会和开山祖师一起,在南山剑派的历史上永远流传下去。
但是,让赵子午没想到的是,李心安不仅仅邀请了自己一个人,长安城有头有脸的高手,几乎都被他请了来。三十多人挤在一个大院中,他的地位一下子就变得很尴尬。
于是江湖上关注的,就不再是他赵子午的实力如何,南山剑派如何如何,而是李心安的财力,如何如何。
屈服于财力与权贵,那些被李心安招揽的江湖人士一下子就成了江湖上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今年的天机楼武评,南山剑派没有收到邀请。
即便如此,那也算了,江湖路走不通,他还有个朝堂梦。久闻李林甫手下有一个杀手组织血衣堂,除了负责杀人和保护李林甫以外,还负责招揽江湖势力。
自己大可以带着南山剑派投奔朝廷,投奔他。
赵子午打定了主意,就在他想要借机会跟李心安挑明此事时,他却莫名其妙的被赶了出来。
失去了他最大的倚靠,赵子午再不复之前的荣光。自己的死对头,联合了十几个小门派和官府势力,趁着褚赢生行刺李林甫不成,全城戒严的空隙,将南山剑派瓜分的一干二净。
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但,还不是那么遭。
天人境高手裴旻进京,长安城的两尊大神,种南浔与全万仇陪伴在他身旁。而就在今天早上,有多少人看到,全万仇拖着一个铸剑炉,大摇大摆的走过朱雀大街?
裴旻要铸剑了!
一把天人境高手所铸的宝剑,足以令整个江湖都为之疯狂。
若是自己得到了那柄剑,南山剑派岂不是东山再起有望?
赵子午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在裴旻面前,根本就是渣渣,裴旻根本不用出剑就可轻易将自己秒杀。但如今,他可在是铸剑啊。
裴旻的全部精力必定聚集在铸剑炉上,哪里有闲心顾及其它。
贪婪战胜了理智,在疯狂的人面前,生死也可置之度外。
赵子午一路追踪,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前两天才刚刚搬出去的院子,又换了新的主人。
难道大唐剑圣也屈服了一代奸相?赵子午心里不禁嘲笑起来,原来高高在上的天人,也与我们这些小鱼小虾一般无二。
院内传来的恐怖气息,无疑是裴旻种南浔与全万仇三人,皆在铸剑。三个人都没有空,连个护法之人都没有。
是不是太狂妄了!
夺剑之事,在赵子午看来,已然是成了七七八八。最麻烦的,还是外面这些人。
赵子午环顾四周,原本繁华的街道,此刻却是显得有些萧杀,仅仅有几十道人影错落分布。
但这些都是长安城的大小高手,二品中位甚至高位,都有人前来。
赵子午是最先到来的人,也是距离门口最近的人。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赵子午心中暗想,目光不着痕迹的瞥过这些人,“老子不陪你们玩儿了,先走一步!”
他纵身跃至门前,按在了门环上,就要推门而入。
然后他就看到那扇檀木制成的大门轰然碎裂,一柄剑直扑面门。
那是他这辈子见到的最后一个东西。
哦,对了,还有一句话。
“裴旻长徒常玉在此,谁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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