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价格不敏感产品,何必要采用这种激进的削减成本的手段呢,它本身又不属于必须连续生产的产品。而且棉纺织业一直不是主力发展产业,用不着通过多班制来储备工人。
但是吐槽归吐槽,在元老院的工业企业普遍采用两班倒生产模式的状态下,他也不能例外。
“老邹,你看看这个安排怎么样?”黎山把接待表递给他。邹山已经年过五十,正儿八经的是老邹了。
“这些事我们都研究好多回了。还用再捋吗?”邹标把文件推开,“我们还是研究研究明儿怎么把那些落后产能都卖出去……”
“你这个二五环锭纺的价格真的降不下来?”黎山问道,环锭纺的优势很大,首先占地面积就小了不少,关键是效率提高了很多。
“真不行了,二五环锭纺是机械动力的,锭子本体还好说,过去就是用青冈栎做得,没有青冈栎也可以找代用材。但是纱锭轴、罗拉、导纱钩部分一定要铁,不然磨损太严重了,纺织厂的机械工要骂娘的。我们自己用还好,换了老财来用,他们本身机修能力又差,三天两头坏机器,还不得发疯?”
“现在的钢铁配额是上去了,但是价格嘛实话说还是太高了。”黎山皱眉,“我怕老财们接受不了啊。”
“你硬要上木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损耗率就上去了。”邹标说,“我倒是也考虑过类似的问题,要不就采取后期维保只换不修。这样可以大幅度减少维修压力,减少停机时间。但是这么一来又牵扯到机器设计上的改动和维保成本上升。”
“我看,先把大户们都忽悠上了穿。他们只要投入的成本够大,等发现上了贼船也下不了了――沉没成本大到他们吃不消,而且只要能规模化投产,马上就能搞死松江布,他们也不愁赚不到钱。能挣钱了我们就忽悠他们升级。”黎山奸商一般的比划道,
“希望如你所言吧,我觉得那些大户不咋好忽悠,不然海南都那么多年了,民营厂机械化还是那几家。”邹标无奈道。当初机器推广还是半推半就状态,相当于海南本地大户的投名状,但是推了好久规模上却跟蜗牛爬一样。到现在民营企业大多还是手工业,少量使用机器。
“又要马儿跑又不给吃草,人家能愿意吗?机器又贵,他们又拿不到核心,能情愿才怪!”黎山真是服了:当初过来一看,骡机的纱锭一锭竟然卖2澳元,鬼才会买!这好比用造火箭发动机的技术造了个煤气灶,市场根本不可能接受,也不知道是谁提出制造这种机器的。而这回经过他与邹标一起研究,各种技术降级以及部件木头化后把一套机器压缩到原先三分之一的成本。至于价格,那干脆就是赔本卖。想办法忽悠大户们先买了机器才是,只要买了机器,后续维保耗材是一笔,各类培训又能捞一波。
“咱们那个水力纺全套设备,按成本卖都是亏钱的。”邹标多少有些心痛。
“亏本也是企划院的事。咱们把机器卖出去,让工厂能运转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吴毅骏一行人便准备出发前往工厂参观。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临高的纺织工业园区。
园区设在临高的南部山区,地方甚是偏远。要先乘城铁到南宝镇,再换乘马车。
当初之所以选择在县南,主要是考虑这里靠近黎区。可以就近获得山区的大量木棉、草棉和麻类资源。还能辐射黎区,吸纳黎民就业。县南还有丰富的水资源和能用来烧锅炉的劣质煤--这些都是纺织企业所必须的。
一行人在陈小兵的带领下在博铺乘上城铁,一路南下中午时分抵达南宝。在南宝吃了午餐。这时有人来报告:示范纺织厂的马车已经在镇上等候了。
当下不再耽搁,马上登车出发。纺织厂派来得的是东风公务款马车,外观典雅庄重,内部舒适。这几位都是头一次乘坐这种过去只在图片上看到过的马车,很是新鲜。陈霖多少还有些少年心性,东看西看。道:“表叔!不如你在广州也买一辆,又气派又舒服。拿来接送客人岂不美哉?比家里用得小轿阔气多了!”
吴毅骏哈哈大笑:“这马车我哪里用得起,光这两匹骏马,一年的开销就顶得上十几口人了!更别说这马车在广州也跑不起来,光是路上这么多桥,这车子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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