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都给了大哥。在庞吉的眼中,庞佑是一个非常不中用人,整天除了窝在麻将桌上,挪不开步子,就没别的本事。家里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人家没啥能耐,但媳妇有本事呀!只要嫂子在爹爹跟前一哭穷,爹爹就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当都给大哥一家。
爹爹的行为别说媳妇,他自己都看不惯。他跟大哥庞佑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爹爹对大哥似乎要好于他,对他甚少关心。
跟娘子成完亲,他的生活、起居饮食,阿爹、阿妈并不过问,他跟娘子便靠着几亩薄田的嫁妆度日。
娘子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岳父大人靠打造银饰品起家的,赚来的钱,即刻购置良田。
因此,岳父大人那里随便掉只虱子,都比他守着几亩薄田度日强,为了讨好岳父大人,他便鞍前马后地跟着岳父大人,跟着他东奔西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庞吉献殷勤,张化喜在眉梢,月末收完账后,给了庞吉一些碎银,供他一家人生活。
张化给庞吉的这些碎银也只是他半个月的茶水费,可对于庞吉来说,这些碎银是他一整月的收入,比薄田的收入高多了。
元霄节的当天晚上,也许是庞佑时来运转,跟人玩麻将的时候,赢了几两银子。一时心情好,路过庞吉家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
“相公,这元宵节的,你为何愁眉苦脸呀?难不成家父为难你?”张氏见丈夫心情不好,便小声地问道。
“那倒不是!泰山大人疼我还来不急呢!怎会为难为夫呢?只因街巷的角落里,一家小小的银饰铺,把泰山店里的老客户都吸引过去了。
如今,店铺生意被抢了一半,照此下去,泰山大人的银饰铺,是迟早要关门大吉的!”庞吉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唬我吧?那么一间小小的银饰铺,怎么可能揽走了阿爹的客人?”张氏一脸不可置信地反问道,龚美开的那家银饰铺,她从没光顾过,打心里是瞧不上的。
“千真万确!我没有骗你!开始,泰山大人没把那家银饰铺当成竞争对手。可谁知,这刘素娥一嫁给那个黑脸,那家伙转运了似得!
不到半年的时间,贵客去他店铺里购买银饰品,都要排好长的队,等了老半天呢!”庞吉怕媳妇误会他,便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下等人便是下等人!刘素娥那小蹄子,怎么可能会有旺夫运!她若果真有旺夫运,怎么可能,一出生便克父克母?”张氏黑着一张脸道,平时她最恶刘素娥。
刘素娥待字闺中之时,她总是想方设法的找刘素娥的茬,挑刘素娥各种刺:
厨房里头,嫌弃刘素娥饭菜作的难吃,却是吃的最多的一个;
逢年过节刘素娥做针线活儿,收回来的碎银,全部被庞统和张氏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拿走了,刘素娥只好背着他们在花瓶里藏着些碎银......
“你别不服气,事实却是自打刘素娥嫁给龚言后,龚言的生意越做越大,就那么一间小小店铺,本县城的大户人家和有钱的老板,都跑去他店铺给自己的太太定制银饰品......”庞吉跟张氏争辩道。
“切!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现在势头好,你想巴结,自己去呀!”张氏没好气道,她见不得刘娥生活上过得比她好。
得知刘素娥嫁龚言后,生活上顺风顺水,她心里五味杂陈,犹如一千只蚂蚁在自己跟前爬来爬去的。
“那你是如何得知,龚言娶了刘素娥后,生意好转的?凡是总有个前因后吧?”张氏有些不大相信庞吉的话,龚言的银饰铺,她每次带着丫鬟上街买胭脂水粉的时候,总会路过。
那店铺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特一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小得可怜。此时,庞吉跑来告诉她,龚言抢了她爹爹的客户,一开始,她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听完庞吉绘声绘色地描述后,她才开始意识到庞吉不是跟她开玩笑,讲笑话来着。龚言的银饰铺确实威胁到爹爹的生意,既然这样,她便不能让龚言……
张家在华阳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大富豪,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大绅士,张氏不喜刘素娥,自然不希望刘素娥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对张化来说,谁威胁到他生意,不管亲疏,都是竞争对手,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摧毁对手的生意。龚言这种小人物,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对付起来容易的很。
只不过,他得知龚言是庞吉的外甥女婿,心里顾及着庞吉,才特意告诉庞吉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顺便让庞吉做好心里准备。
......
听完庞吉和张氏两口子的对话后,庞佑心里暗骂道:“最毒妇人心,真是一对黑心窝呀!”
阿言银饰铺。
龚言跟刘素娥收拾完店里的东西,核完账目,精心打扮一番,正要关店门准备逛花灯时,庞佑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们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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