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娥反常的举动,令龚言措手不及,他万万没想到洞房花烛夜,差点闹出人命来。
为了能够同刘素娥成亲,在庞统那里,他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这银子花都花了,媳妇也跟他拜完堂,成了亲,倘若直接休妻或和离的话,那他不得亏大了发?
他年长刘素娥七岁,刚举行完弱冠之礼,人情事故,伦理道德,他懂!强扭的瓜不甜,捆绑成不了夫妻。他虽垂涎刘素娥的美色,但刘素娥不愿意同他结为夫妻,他也不敢造次。
“不要靠近我,否则我就......”刘素娥厉声道,看着龚言脸色苍白,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似有妥协之意。刘素娥心中暗喜,她便用苦肉计逼迫龚言放弃同她结为夫妻的念想。
“小娘子,有话好说,生命诚可贵,蝼蚁尚且偷生,你又何必......”龚言蠕动嘴唇,试探性地劝慰道。
“我生与死,与你何干呢?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刘素娥双眼死死的盯着龚言,大有一副鱼死网破之势。
龚言没有想到,刘素娥只不过是一个13岁的小丫头,居然跟个小大人似的,难哄的很。他们之间平时也没啥接触,彼此之间,不怎么了解。
刘素娥对龚言无意,嫌弃的很,巴不得龚言从她跟前立马消失,而龚言却对她一见钟情,哪怕不能结为夫妻,龚言心里头也想着多看她几眼。
“我的好娘子,求你别发脾气了,好吗?你说,洞房之夜,你不同我圆房,这事要是传扬到外头,我这面子往哪搁呀?
你看这样,既然不愿意同我结为夫妻,我便写封休书,明早送你回家,如何呀?”龚言苦笑道,他心里头,存有念想,希望刘素娥能够回心转意。
这会儿,他以退为进,让刘素娥做出选择,这刚成亲完,第二天就被相公给休了,那得多丢人呀?龚言心里揣度着:以刘小娘子的性子,应该不会同意我休妻吧?
“回去?我有家可回吗?”刘素娥冷声道,她心里暗骂:伪君子也!
“那你又带如何?这也不成,那也不行!我龚言多养个人,多张嘴吃饭,没啥问题!”龚言红着脸道,他感觉刘素娥是故意找他茬来着。
若不是看她年纪尚小,如花似玉的,他的脸早就黑成包公脸了,哪里还耐着性子,同她说话!
“实不相瞒,庞家,奴家是回不去了!相公若肯放下执念,奴家愿同相公结拜为兄妹?不知相公愿否?”听完龚言的话,确定他没有轻浮之心后,刘素娥语气柔了不少。
“那,求之不得!我平时忙着店里的活计,无人整理家什,既然妹妹不嫌弃,兄长自不在话下,悉听尊便。”龚言一脸和气的说道,他自小孤身一人,漂泊在外,接触的都是陌生人,没有一个能与他诉说衷肠。
而刘素娥的到来,让他心里暖和了不少,多了个人在身边陪他说话,不会觉得孤单,即使她只愿意同他兄妹相称。
听完龚言的话,刘素娥从墙角绕到桌旁,手里的烛台轻轻地放回桌上。
龚言则二话不说开始打地铺,刘素娥见状,于心不忍,便道:“还是妹妹打地铺,兄长睡床铺上。”
“不成!如今天寒地冻,妹妹若打地铺,为兄心里过意不错。若因此,受了寒,为兄担待不起呀!
妹妹虽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孩子,但身子金贵的很,哪受得折腾。为兄就这点能耐,倒委屈了妹妹,望妹妹莫嫌弃才是!”龚言一脸严肃的说道。
刘素娥即使不想嫁他为妻,他亦爱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半点不舍委屈她。
......
庞统收了龚言不少银两,眉开眼笑,自不在话下。可这银子到底是不会说话的,任由主人摆布。
银子在怀里还没捂热,两个儿子便开始不省事起来。
大儿子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欠了一屁股债,债主上门催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债主给搬走抵债,如今家徒四壁,儿媳妇闹着要和离。他这个做阿翁的,不得不惦着老脸,哄着儿媳,出银两买家什,帮着大儿子还债。
与大儿子相比,老二是省事了些,但不省油。得知阿爹把私房钱给了大哥,心中不悦,寻个由头,让阿爹阿妈别居。
老二不孝,庞统心里憋屈,泪水往肚子里咽,自知一碗水难端平,并不同老二理论,带着家什同老伴,离开老二家里,他院别居。
庞佑、庞吉两兄弟素来不睦,庞佑妒庞吉家有几亩薄田,弟媳娘家家境殷实,这几亩薄田系弟媳张氏嫁妆。庞吉虽没啥能耐,但他娶了个厉害的媳妇,守着几亩薄田,衣食无忧。
哪像他,娶了个赔钱货,眼巴巴地指望他赚钱度日。他平时游手好闲惯了,只想赚快钱,哪有心思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呀?
庞吉惧内,对媳妇的话,言听计从,大哥庞佑沾上恶习,便挪不开步子,直到兜里空荡荡的,才肯回。
爹爹总是一味地帮着大哥,把家里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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