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儿也说不清,孤还留着他们做什么?浪费粮食吗!”他斜眼打量着有些僵硬的小丫头,随口说,“孤都叫人拖出去砍了。”
什么!拖出去砍了?
商喜大惊。
阿妩,若若,还有小顺他们……
商扶伶察觉到前一刻还攥着自己手指撒娇讨好的小手缓缓垂落,那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黑眸里正一点点被惊恐与自责覆盖。
怕了就好。
商扶伶暗暗轻哼,要不是怕这丫头回来之后跟自己闹脾气掉眼泪,他说不定真的就要把梧桐苑里那些不知好歹的下人推出去挨个砍了。
甚至于,如果她今日还是不见人影,他估计真的要痛下杀手了。
“怎么,知道怕了?”商扶伶收起了刻意装出来的狠厉,唇边是一抹戏谑的笑,语气轻挑,“下次再敢一声不吭跑出去,孤可就不是吓唬你了。”
哎?吓唬?
爹爹方才是在吓唬她吗?
商喜反应了半晌,堵在胸口的那份愧疚与疼痛这才化去了。
“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老天啊,他还是千万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别人说这种话或许是在开玩笑,可这个男人是谁啊,他是暴君,说出把谁谁谁推出去砍了这种话简直就像喝凉水一样简单,谁会想到他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过还好,他只是在逗弄她寻乐子。
一想到阿妩若若他们险些因为她偷偷离宫受到责罚,商喜就觉得满心羞愧。
商扶伶见小丫头的脸色瞬间转晴,不受控制地再次冷哼一声,不悦道:“你少拍马屁,孤还生气着呢。”
商喜歪着脑袋看他,觉得自己面前这个强悍冷漠的男人越发像个孩子了。
下一刻,他兀地问了一声:“商晚跟你一起去的?”
他连这都知道?
“他……”商喜被他问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替二哥开口解释,“二哥是担心我,所以才……”
商扶伶又冷哼,眼底的不悦之色浓重了几分。
“是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江湖游医蛊惑你出宫去的?”
提到“江湖游医”的时候,商喜清晰地捕捉到了商扶伶眼中阴森森的杀气。
坏了,他不会是要迁怒于魏先生吧。
“不是蛊惑,爹爹,是我想跟魏先生学些东西,所以硬要跟出宫去的,他不敢拒绝,只好允我一道去了,我还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呢,”商喜咬了咬唇,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爹爹,别罚他,行吗?”
那一刻,商扶伶简直恨不得把她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亲手缝起来。
整天就知道维护了这个维护那个,她这颗小心脏里怎么就能装得下那么多人呢。
要是只有他一个人该有多好。
商扶伶强压下心底对那江湖游医的杀意,撇过脸去冷声说:“不许跟他学。”
“为什么?”商喜有点委屈,不情不愿地挣扎着,“魏先生很厉害的。”
也不知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哪根神经,总之商喜就这样把这喜怒无常的男人给惹急了。
只见下一刻,商喜被紧紧箍在男人滚烫结实的怀里,小脸也被粗粝有力的大手用力揉捏了几下。
商扶伶咬牙切齿。
“你在孤怀里,说别的男人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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