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偷眼看去,同君无渊深邃锐利的眸撞上。
君无渊,权势滔天,一人之下。
若是能寻得他的帮助。
向家,必能翻身!
顾不得他阎罗王的威严,向蓓宁伏到他面前抱住他的缎靴,仰着头,森幽的眸底积着浓厚的求生欲:“我向家遭贼人陷害,我自会为其证明,求摄政王援手一救,民女必衔环相报。”
君无渊狭长的眸底极快的闪过一丝讶异。
在她触碰到自己之时,眼前竟呈现出未来的画面。
他身穿大红喜袍,迎娶的竟是眼前这位向家的落魄千金。
摩挲着大指上的墨玉扳指,不禁想到数年前他曾施救一位高僧,高僧曾告诉他,他的命格与寻常人不同,将来某一日,会遇到开启他天赋之缘人。
看来,他的天赋便是能看到未来。
而他的有缘人……
君无渊深眸微眯,颀长身躯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向蓓宁面前,对上君玄离暴跳如雷的神色,声音低沉:“好歹是个王爷,行事作风端住了。”
君玄离一向忌惮这位皇叔,伏着头,敛了性子:“皇叔,我怕这罪人玩什么猫腻。”δhu5iá
“恰好,本王倒是奇了她有什么猫腻可玩。”君无渊朝向蓓宁虚扶了一把,扬着下颌:“尽管去。”
向蓓宁磕头道谢,从地上爬起,猛的冲到菩提树下,簇簇发抖的手疯了般挖着干硬的泥土,直到十根手指挖的满是鲜血,她才看到灰土之中露出的金物。
她颤抖的捧出来,大喜过望:“免死金牌!”
眼角激动的流下泪水,喃喃:有救了,有救了。
君无渊神色淡然。
君玄离瞳孔骤然紧缩,捏紧了手指:“怎么可能!”
向蓓宁手握免死金牌一步,一步的朝众人走去,清眸直刺君玄离:“见免死金牌如面圣,三王爷,还不下跪?”
君玄离咬牙跪下,斜着眼看她:“向蓓宁,即便你有这免死金牌又能怎样?别忘了,这免死金牌只能救一人。”
他的眸在向家人脸上一一扫过:“就是不知……你要救谁的命呢?还是说……你要苟且而活呢?”
向蓓宁美眸中闪过冷冷的嘲弄:“这就不劳三王爷操心了。
她双手将免死金牌举过头顶,目光坚定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君无渊珀色的眸饶有兴趣的盯着宫门。
他倒是好奇向蓓宁会如何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半个时辰后,威严的宫门被推开,向蓓宁一身囚服,脊背挺直,倾城的眸里染着血色,免死金牌已不见。
她持免死金牌同皇上密谈,皇上答应给向家六个月洗刷清白的机会,但向蓓宁务必无条件给他一个允诺!否则,向家还会不保,向蓓宁无路可退只好答应。
“想在短短六个月的时间内洗刷清白,凭我自己必然是难上加难。”向蓓宁思路清晰的分析着,人人都是势利眼,谁都不想淌这浑水。
淅沥的雨水落下,车轮滚动的声音吸引了向蓓宁的注意力。
摄政王!
想到皇上交予她的任务,她眼睛灼热,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若是仰仗了摄政王,既能利用他助向家脱困,又能完成圣任。
心火热的跳着,向蓓宁就着雨水擦掉脸上的污泥,趿着破旧草鞋飞奔过去,忍着手指的痛抓向马车的边沿,双脚在地上拖拽着。
‘吁’的声,马儿抬起前提被迫停住,车夫怒斥:“找死啊。”
向蓓宁屏住呼吸,倒豆子似的吐着话:“向家不涉党争,能力不俗,皇上愿给六月期限洗刷清白,摄政王若愿出手相助,待拨云见日之时,向家愿肝脑涂地追随摄政王!”
“上来吧。”许久,一道似叹息的声音划过她的耳边。
车帘掀开一条缝,一双白皙却有力量的手朝向蓓宁伸去。
热气扑面,氤氲了她的美眸,她的草鞋破到露出了根脚趾,局促的蜷了起来。
君无渊如佛般沉定俊逸的黑眸不带半分色彩的看着她,自上而下打量一遍,看的向蓓宁脊背僵硬,额上落下滴滴汗珠。
他腕上戴着串黑漆的佛珠,肃穆深沉,大指拨动着,他定定的看了会儿,轻嗤:“肝脑涂地的跟着本王?”
“本王……”他颀长的身躯倏地前倾,高挺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额,长睫垂下,轻嗤:“要落魄的肝脑涂地有何用?是觉接济的乞丐不够多么?”
乞丐……
她咬唇,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和恼意。
是啊,向家现下连乞丐都不如,至少乞丐还有个容身之所。
下巴倏地一痛,脏污的小脸儿君无渊重重的捏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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