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澜一惊,被自己惊世骇俗的想法吓到。
他慌乱地低下头,脑子里全是扶鄂埋首在女子脖颈间大汗淋漓的情景。
见到谢惊澜失魂落魄似的,许鹤卿问:“澜儿?”
这一声直接把谢惊澜吓得膝盖一软,咚地便跪下。“师…师尊…徒儿…”
即将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师尊大约是起得急,竟连鞋袜也未穿上。
一双玉足便映入眼帘,冰肌莹彻,如浑然天成的白玉蕴华光。
谢惊澜情不自禁咽下口水,视线落在极漂亮的脚踝处,心中所念,只有这双足在颠簸中摇晃,那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澜儿?!”许鹤卿讶异地扶起谢惊澜,也没想太多,便用袖子去抹。
谢惊澜这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他愕大眼,闪现羞愧,自己捂着鼻子落荒而逃。
留下许鹤卿一头雾水,他追上去,喊着澜儿。谢惊澜慌得哇哇乱叫,“师…师尊,对不起,我…我大逆不道!”
许鹤卿没明白他这大逆不道哪里来的,内心只担忧他流血这事,联想到这几日澜儿总躲着他。
心里一惊,不会是受伤了吧?
思及此,许鹤卿更是要追上谢惊澜。“你哪里受伤了?快说与为师听。”
谢惊澜哪能被他抓到,一抓到就什么都露馅了。“徒儿没受伤,师尊…你别追了!”
“那你跑什么?!”
他逃他追,活生生绕着无眠峰跑了一圈,最后许鹤卿怒了。拿出捆仙索直接把谢惊澜强行绑回来。
但看着被拖回来的谢惊澜蹲成一团,他纳闷道:“你这是做何姿势?站起来。”
谢惊澜把头埋在膝盖,几乎都要哭了。“不…不能站…起来。”
他这一说让许鹤卿误以为真受伤了,且已受伤到无法直立的地步。
许鹤卿抬手准备把他抱回去,方一碰到人,谢惊澜突然一蹦三尺高一般跳出去,背对着他。
若不是捆仙索还绑着人,怕是这一蹦能把人影都蹦没了。
许鹤卿眉尖捻起,这不是能站直吗?
“你到底怎么了?”
谢惊澜又蹲下,哭哭啼啼道:“师尊,你放开…徒儿吧。”
许鹤卿走到谢惊澜面前,谢惊澜一眼看见那双勾起他欲念的玉足,他愣愣抬起头,“师…师尊,鞋…鞋…”
许鹤卿弯下腰替他擦掉眼泪,道:“谁让你跑,害得为师都未来得及穿鞋。”
谢惊澜又羞又愧,许鹤卿解开捆仙索,道:“跟为师回去。”
但许鹤卿万没想到捆仙索解开那一霎那,谢惊澜就跟一阵风似的没影了。
谢惊澜跑进自己屋里,反手关上门,对着被他拒在门外的许鹤卿哭道:“师尊,别…别管我了,掌…掌门有事,请…请你前去。”
感受到外面师尊离开后,谢惊澜方松了一口气。随后一掀袍子,瞧着昂扬不灭,满满痛苦之色。
他抱头蹲下,细细喃道:“师尊…”
另一边许鹤卿恰踏入水临峰,就察觉出不同。柳直荀负手背立,身后只有扶鄂一脸倔强跪着。
许鹤卿上前问:“怎么了?”
柳直荀回头,把许鹤卿吓一跳,头一次见到柳直荀这般怒不可揭的模样。
柳直荀说:“你可知你徒弟和他这两个小兔崽子做了何事?”
许鹤卿眉一皱,“小兔崽子别扯上澜儿。”顿了下,接着说:“不就是没取内丹?那件事我不是说了吗?我也不知道有这规矩。”
柳直荀气急败坏道:“不是这个,他们去青楼寻乐!现在…这…这…”
柳直荀指着扶鄂,一幅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这小子好出息,瞒着我们道那女子普通人家,是他路上所遇,要娶那女子。若非何无畏亲眼瞧见他二人进青楼,真要叫他们蒙混过关!”
许鹤卿恍然大悟,难怪澜儿躲着他,原来真是长大了。
柳直荀平下气,对着扶鄂威严道:“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
扶鄂道:“盈盈已经是我的人了。”
柳直荀目露凶光,直接一掌把扶鄂打飞,“那风尘女子竟把你迷惑到如此地步!当杀!”
扶鄂痛苦地伏在地,听闻这话,猛地抬头道:“盈盈并未做任何错事…”
柳直荀毫不客气道:“出身青楼便是错,自不量力攀上你更是错!”
“即便她不是风尘女子,只是寻常人间姑娘,那也配不上你!”
许鹤卿见没有他插嘴的份,便慢悠悠回到无眠峰,琢磨半响,转去谢惊澜屋外,门依旧是紧闭的。
他站在门外,知道澜儿在里面,也知道澜儿知道他来了。他咳了咳,整理好言辞,轻声问:“你要娶那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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