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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水库边上,邹艳霞家的大黄狗就摇头摆脑过来了,围着三人转了一圈,然后就呆在武荣身边。
“你们真像两兄弟。”看着一个抬头讨好,一个低头抚摸,林义觉得这狗真人性,知道从谁手里可以得到实惠。
“吭哧吭哧~”武荣一阵傻笑,又爱怜地抚摸了下狗头。
邹艳霞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弟弟,年岁不大,和村里的李强差不多。
三人放了鞭炮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说声“叔叔阿姨新年好”。
小屁孩就在板凳上问:“你们两个谁是我姐夫啊?”
问完,这小屁孩还一脸得瑟耸眉挑衅他姐姐,心想让你平时欺负我,过年你肯定不敢对我动手。
这话问的,被家里客人围观的邹艳霞很是窘迫,蹬鼻子竖眼就差又动手了。
有一个中年妇女笑问她小弟:“那你希望他们谁做你姐夫啊?”
小屁孩昂着脖子,伸出手:“谁给的红包大,谁就是。”
得,林义本来还想给个大点的红包,毕竟邹艳霞经常帮自己。但现在却不能急了,这小屁孩就是欠收拾。
林义发现一个规律,一般家里那个小孩特别能作的话,家里的姐姐一般比较懂事。
这样“卖姐”肯定是没好下场的,邹艳霞也顾不得还没过初五,就拧起小屁孩的耳朵旋转。
小屁孩发现没人帮自己,求饶无果,对着看把戏的众人沮丧个脸,很熟练地配合着叫:“中央台,潇湘台,邵市台,隆回台…”
吃过早饭,本来还想着去给大伯大姑父拜年的。但看这雨又来了,地上那么厚实的冰块,开车是不能的,走路上百里也不现实。
一天拖一天,一天盼一天,但冰块却越来越厚,路上越来越滑,心里也只能一次一次找借口。
给大姑大伯家挂个拜年电话,尾声的时候,他们把“挂xia”定在了初六或初八,具体哪一天看天气情况再说。
又给关平夫妻和公司几个主要人物打了一通电话,得知一切如意的时候,心里才松口气。
把话筒归位,林义问杂货店老板多少钱。
“一块钱一分钟,43块。”里屋老板走出来,看了下记录本上的时间,又看了眼墙上的闹钟,熟练的报个数。
“叔,你这个电话比打工还挣得多。”林义给了张一百。
老板把钱举起来看了看真伪,陪着笑说:“也就过年过节有人打个电话,平时邻里接电话挣不了几个钱。”
“找零57块。”摸摸索索,老板递过一把票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邹艳霞弟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拉着林义裤头,一脸期待,“这里有好多好吃的。”
“…”林义和杂货店老板都无语。
后来看对方锲而不舍,林义也不绕他了,于是问,“你想吃什么?”
“我能多吃几样吗。”小屁孩眼睛睁得老大,手舞足蹈的。
“能。”林义发现这小孩挺会把握人心,也就笑着配合。
不过下一秒林义就笑不出来了,只见小屁孩踮起脚,朝陈列柜里不停指指点点:“我要这个,还要那个,那个那个…”
大包小包,两人一路往回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小屁孩说什么也不走了,端着个橘子罐头,扬着脖子一个劲地倒。
只见那喉咙一下又一下的咽,遇到没倒出来的,干脆用手指勾,林义见状,想起了小时候,也干脆不催了。
他理解小孩的举动,生怕家里人不许他多吃。
邹艳霞的父亲才是真的大厨,不愧是国营饭店呆了几十年的人。
“叔叔,每次来你家,半路上就期待你这手艺了。”吃饭的时候,林义这话招来了邹艳霞一个小白眼。
“哈哈,好,过年反正没事,多呆几天,叔叔给你做好吃的。”邹艳霞父亲是个很大气的人,热情好客。
其实林义在哪里蹭饭都还比较受欢迎的,因为长得还算过得去,又有灵气,不过大部分原因还是嘴甜的功劳。
午饭过后,都围在一起打扑克,打升级,五毛钱一级,因为知道林义技术好,被他们拉着坐在了右边。
说真,打扑克林义是真的有天赋,或者说老天赏饭吃,总能抓到好牌,最不济也不会是最差的那个。
当林义和邹艳霞大舅搭档升到10的时候,邹艳霞老爸和小舅子还是3,顿时被旁边围观的人“嘲笑”。
后来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邹艳霞他爸的工作上。
因为县里的国营饭店也要改制了,很多人都面临下岗,邹艳霞父亲虽然有技术,却也面临这个可能。
其实这一片祥和的笑容下,他们家这个年还是过的比较糟心的。
在他们眼里,下岗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感觉天都要榻了下来。
听到县城里的国营饭店也要改制了,林义眼睛转了下,存了个心思。
因为他记起苏温和蒋华闲聊的一句话:步步高超市这么火爆,这独门生意肯定吃不了多久,应该趁机跑马圈地。
按她的意思,就算贷款也要尽可能多的占领好位置,形成一定规模。
对此林义是认同的,之前也有过这想法,尤其是看到上个月157万的时候,这个想法愈发强烈。
现在是许多国字号普遍改制的当口,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能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回报。
因为国营饭店、菜肉商场普遍较大,选址一般都是那个地方最繁华的地段,而且恰逢改制,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小,几乎等于白送。
想到这里,林义有点坐不住了,感觉需要理下头绪,重新部署下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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