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识没有再犹豫,陈不胜是更显着急。
他还想趁着如今外面风雪正大,说不准加快点儿速度,就能赶上常和派去长安的马车。
两人急急忙忙的冒着风雪离去,最后才吃完火锅的阎立德、阎立本悠哉悠哉的端着茶壶,来到了李治的书房。
如今整个驿馆后院的所有房间,要么是盘了火炉子,要么就是盘了火炕。
之所以会如此,自然还是因为李治手脚的冻疮。
由王相和跟姜楠最终决定的。
阎立德神色悠闲的坐在李治的对面,好奇问道:“唐善识、陈不胜风风火火的干什么去了?就不能等雪停了?”
李治端起手边的热水,一边喝水一边看着阎立德。
放下杯子后,很是好奇的道:“阎大匠,我……我想问你一句,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你自己吗?”
阎立德愣了,顿了下道:“担心什么?”
其弟阎立本在旁无声的叹了口气。
“晋王的意思是,坍塌一事儿,你觉得就过去了?就不怕你被眼下这繁杂事情牵连进去?”阎立本解释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
阎立德显得还很理直气壮:“再说了,陛下已经让我在家里闭门思过了,如今……不已经没事儿了吗?”
看着大大咧咧,根本不在乎昭陵坍塌这件事情对他牵连多深、危害有多严重的阎立德。
李治又看了看旁边的阎立本,难以置信道:“阎大匠,就你这无所谓加后知后觉的性格,你是怎么做到从三品这个位置上的?”
“自然是陛下赏识。”阎立德有些骄傲的道。
李治彻底无语,阎立本再次无奈的摇着头。
阎立德真的是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用他自己的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阎立德、行得端坐的正,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做人做官,才不怕朝堂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呢。
“那你知道魏王妃,就你的女儿,自昭陵出事儿后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你女婿因为你的事情,都担心的瘦了好几斤肉了吗?”李治问道。
“他们都是瞎操心。”
阎立德满不在乎道:“我相信陛下的英明,绝不会冤枉我的。”
李治瞬间再次无语。
不过越是了解阎立德,也越觉得胖子的老丈人其实还是挺有趣的。
不贪财、不好色,就喜欢寄情于笔墨山水与土木建造这两件事情上。
至于其他的,根本不关心。
昭陵坍塌一事儿,被老李禁闭在家,然后放出来再到醴泉,他是真的认为这件事情已经跟他无关了。
至于如今李治查账查出来的窟窿、贪墨等等问题。
阎立德反正就是双肩一耸,无辜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贪财,都是他们暗地里做的,我又不知道。
曹青衣进来给李治送来一盆融化了的雪水时,阎立德立刻向其招手:“曹姑娘,有没有雅兴?手谈一局如何?”
李治看着凡事不往心里去的阎大匠,仰头看了看房顶,对曹青衣说道:“找两个宫女太监,去阎大匠的房间,不,传我令,整个驿馆的棋盘全都搜集出来,劈了当柴烧。”
“晋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阎立德急了。
“管我什么意思。”李治没好气道。
而后挥手曹青衣赶快去办。
曹青衣只是微笑着把一盆雪水放到了李治跟前,手里拿着锦帕站在一旁。
“你要这么冰的雪水做什么?”阎立德见曹青衣没听李治的话去把棋盘当劈柴,好奇问道。
“手脚刺痒的难受,恨不得把它们给剁了!所以我打算试试用雪水泡泡会不会好一些。”
李治一边说一边自己脱掉鞋袜,而后连番试探着要把双脚放进冰凉的雪水中。
一连数次,李治咬着牙都想直接把脚按进去。
但冰凉刺骨的雪水每次都让他下不了狠心。
阎立德、阎立本好奇的趴在桌子上,伸长了脖子看着李治那双肿的跟馒头似的脚,给李治加油鼓劲儿!
终于,李治在曹青衣的不忍直视下,把脚全部放进了冰冷的雪水中。
“嗷呜……。”
能掀开房顶的惨叫声瞬间刺耳的响彻整个书房。
阎立德、阎立本以怜悯的神情看着李治。
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李治那杀猪似的叫声,端着暖和的茶壶去教李明达、李清画画、练字去了。
每次曹青衣来醴泉驿馆,都会待上三两天的时间。
这一次因为风雪的缘故,倒是可以多待些时日了。
李治没有问过她打算什么时候走,也没有提及过阎立德、阎立本的建议。
曹青衣更是从来没有过想要从晋王这里得到什么。
如果有,那就是她只希望那首诗与词,能让她在花期间更快乐一些。
从而留下一辈子忘都忘不了的回忆最好。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像是很有默契,也像是谁也不在乎似的。
一连两天的时间,大雪下下停停,寒风刮刮停停。
风与雪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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