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上都聊的热火朝天,就是这些天独自以泪洗面一蹶不振的佘凤兰也难得的展露笑颜。
大家都说起洪昌廉生前的种种,多是挑好的说,一边回忆一边叹息,都安慰佘凤兰朝前看。
宴席末了,佘凤兰喊住了舒烬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红包。
“看事的都是要给个红包的,是规矩,拿着。”
佘凤兰把红包往舒烬怀里塞,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虽然说是有这么个规矩,但是这个红包的厚度明显过于厚了。
“凤兰婶,太多了。”
舒烬从里面抽出一百,把其余的原封不动的又还到她手里。
“拿着,你还要上学,去交学费用。我现在就一个人了,那些钱花不完的,拿着吧。”
凤兰婶不由分说的在舒烬身上找口袋,最后把红包揣进了裤兜子里。
“行了,快回去吧。”说着,佘凤兰就跟着请来的厨子一块儿收拾卫生。
心里隐隐被牵动了,说到底是一个可怜人。
舒烬还是只留了一百块,剩余的连带着红包压在了她身后的桌子上。
村里有条河,小时候经常和徐念念还有张晨东去河滩上翻螃蟹。
这会子张晨东就在河滩边上。
下河滩的路是一个斜坡,两边的草很茂盛,吊下来的树枝树叶里时不时的就会缠条蛇。
舒烬小时候没少被吓过。
看见舒烬来了,打着水漂的张晨东朝着河水一把撒光了手里的石子。
舒烬选了块合适的石头,在湖面上打了十二个水漂。
“宝刀未老啊你。”张晨东心里那股劲儿上来了,捡起石子也旋飞了出去。
可惜只有五个水漂石子就沉了。
“不玩了,手真臭!”
“念念怎么回事?”舒烬拍了拍手上的灰,朝着张晨东问。
提到徐念念,张晨东烦躁的伸出手抓了一把头发。
“她不是没参加高考吗,那会儿一声不吭的就去外地打工了,这你也是知道的。后来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再看见她,就已经大肚子了。”
提到徐念念大肚子,张晨东眼里晦暗不明。
别人不知道,但是舒烬很清楚,张晨东早就暗恋徐念念了。
就舒烬知道的时间算起来都有两三年。
“也没听她和徐叔说要结婚的,一直都在村里养胎。你和我都去外面上学了,大家都联系的少,她也不会主动说。再后来,听徐叔说的,孩子都要生了那男的都不愿意结婚,徐叔就不愿意她嫁过去。”
“跟徐叔吵了一架之后,她就离家出走了。”
“跟徐叔家住的近的金婶知道,那晚上吵得凶,徐叔还说不认这个女儿权当没生养过。”
“这种事情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都不好说。”
张晨东虽然说的风淡云清的像是平常话家常一样,但是舒烬还是能感受到他的落寞。
他是个闷骚直男,喜欢十分只表现一分,知道徐念念怀孕那会儿指不定哭了多少天。
“徐念念走后一直没有回来?”
“没有,一个电话都没给徐叔打。”
那这就怪了,徐念念昨晚不是还在家门口跟自己说话了吗?
脑海里一个念头冒了上来,但是舒烬有些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又把这念头压了下去。
河上有一块儿平坦光滑的大石头,像个小桥一样从河边边向河中间延伸。从前家家户户还没洗衣机的时候,这里就是妇女们洗衣的地方。
张晨东怅然若失的站在石头上来回踱步,攒了大力气抛出手里的石头。
结果力使大了重心不稳,连人一块儿栽进了河里,张晨东从水里冒出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我去,这水冻皮燕子。”
他是会游泳的,舒烬好笑的蹲在石头上说:“放屁的人让自己屁蹦了,快起来。”
张晨东上一秒手搭在石头上说这下非得感冒,下一秒整个人被拖拽似的沉入水里。
河面上只能看见张晨东扑腾的双手,舒烬见情况不对立马跳下去。
咕嘟咕嘟的泡泡从张晨东的嘴里冒出来,继而被拖得更深了。
水下很深,绿的发黑。
舒烬努力的朝张晨东游,靠近他的时候看见他的脚踝上有一只黑手。
抓住张晨东手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扑腾的力气,任由着那双黑手把他拖入深水中。
舒烬猛然一使劲儿把张晨东拽了过来,把张晨东拽过来之后,舒烬才看见那双黑手的全貌但是轮廓模糊,看的不够清楚。
深水下是黑洞一样的深渊,那东西龇牙咧嘴,满脸愤恨的看着舒烬往上游。
把张晨东拖上岸,一番按压还是没反应后舒烬准备祭出自己的初吻。
张嘴靠近之时,一股人体喷泉的水就滋在了舒烬的脸上,还带着他席上吃的菜叶肉沫。
没事,人活了就行。
舒烬擦着脸上的口水安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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