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吓死我了,呜呜呜,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张晨东咳完了嘴里的水之后,劫后余生的抱着舒烬大哭。
脸上的菜渣混合物舒烬没嫌弃,倒是这个拥抱舒烬嫌弃的起鸡皮疙瘩。
把张晨东推开后,舒烬捧起河水洗脸。
对着河水,舒烬摸上了自己的右眼。
刚刚在水里看见的,也许就是找替死鬼的水鬼。自己从前是看不见这些的,但是舒烬很确定,自己刚刚在水里是看见那东西了的。
难道是这只眼睛,现在能看见鬼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舒烬趴在石头上,将脸对着河水一点点往下探。
面孔从荡漾着水波的河面探入水中,睁开眼睛,水鬼近在眼前,和舒烬的脸只有一拳的距离。
舒烬一只手遮住左眼,这时才将水鬼看的清清楚楚。
青色的脸上滑腻腻的长满了苔藓,暴突的眼珠子布满血丝,长着的嘴黑黢黢的空无一物就这么狠狠的看着舒烬然后伸出手想把她拉下水。
舒烬迅速从水里抬起脸,看来自己的右眼的确可以看见鬼了。
可那个黎琮为什么要让自己眼睛看见鬼?又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
“呜呜呜,我们回家吧,怕怕。”
刚刚经历生死一线的张晨东这会儿脆弱的很,娇弱的需要爸爸妈妈的怀抱。
院子里张大勇正在收拾烧火盆的柴火,舒烬领着张晨东走进去还没说话,张晨东就涕泪纵横的一个滑跪抱着张大勇的腿开始哭。
张晨东也不顾自己身上水了吧唧的,抱着就不撒手。
“你干什么玩意你,你掉河里了?”
“爸,你差点就见不着我了,我的爸爸哎~”
张晨东这哭嚎的,不知道的以为他爸怎么了。
“你个憨货,你滚进去换衣服去。”
张大勇面色难看的让他起来回屋换衣服,他偏不,就是抱的死死的不撒手。
没有办法,张大爷抄起一根木条子打在他湿透的袄子上,打的‘邦邦’响。
“能活着被你打真好,爸爸,你使劲!打我,使劲打!”
这怎么还打爽了?
这画面看起来就还挺有爱的,张大勇拖着张晨东走进屋里换衣服之后舒烬也回了家。
换完衣服之后舒烬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喷的头晕眼花。
以前感冒生病,师父都会给自己冲一碗鸡蛋花。
烧的滚烫的毛开水里打个蛋,搅一搅放上绵白糖,甜滋滋的。
自己总会缠着师父多放一勺糖,但是师父最多只会放半勺。
他说,糖吃多了不好,吃多了糖晚上有小糖鬼会吃你的牙齿。
小时候的舒烬也是不信的,直到换牙的时候吃了糖,早上起来牙齿掉在枕头之后,舒烬开始深信不疑。
“师父,小舒想喝鸡蛋花,要多放一勺糖。”
舒烬蜷缩在辈子里浑身发烫,身体却跟一遍遍的过凉水一样,从头冷到脚。
眼皮有千斤重,在闭上眼睛之前,有一双脚出现在自己面前。
等舒烬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正放着一碗鸡蛋花。
黎琮似笑非笑的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己的床边上,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看见黎琮,舒烬戒备的从枕头下面掏出桃木剑。
“我给你做鸡蛋花,你给我用桃木剑?”
“这桃木剑伤不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黎琮一只手端起碗,一只手挡开桃木剑。
“我的右眼能看见鬼了。”
舒烬定定的看着他,没有理会这碗递到面前的鸡蛋花。
“能看见鬼不是很好吗,我这是在为你的职业助力。一个道士,看不见鬼的话那多不方便。”
黎琮并不在意舒烬的态度,又把碗放回了床头柜。
“你到底是什么人?找上我要做什么”
舒烬这会儿头痛欲裂不想跟他兜圈子,只想让他快滚,但是又有满腹疑问。
“首先,我只是个大学生。”
“其次,我穷的只剩一条命。”
“最后,这条命我也活不久。”
很明显,舒烬不知道他找到自己图什么。
“首先,你是个道士。”
“其次,我需要道士。”
“最后,我能帮你活下去。”
虽然他看起来的确不像一般人,但是能让自己活下去这种话,舒烬丝毫不信。
“哪儿凉哪呆着。”
“玩儿去吧。”
能聊就聊不能聊就不说了,说话藏着掖着故弄玄虚的,舒烬是一点儿都不爱听。
舒烬缩进被窝直接背过身子睡了。
“我知道你是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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