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水天只收拾了一个包袱就去了安南都护府。
她穿着一身深色劲装,发尾高高束着,正站在门外等候。石狮雄踞于大门左右,峻宇雕墙,威严耸立。
早就有府兵替她通报,不过一会,就有人来领她。府内庭园幽深,松柏苍翠,她跟着侍从穿过庭院,到达前厅,有几个身着甲胄的将士刚从里边出来,正面遇见她,顿了脚步,上下打量着楼水天。
楼水天只瞧了他们一眼,直接进了厅堂,不管身后并不礼貌的长时间凝视。
厅上布置简朴,无过多繁饰,惟有兵器架上陈列的宝剑与铁甲。蒋琴天坐于主座,旁边站着应水昌。他们都看着她。
蒋琴天换上笑脸,寒暄了几句后,让应水昌拿了令牌给她。
“副尉?”
楼水天将这个花纹繁复的副尉令牌握在手中,讶异了一声。应水昌是校尉,如今给她副尉的头衔,这也就表明,她在都护府的地位仅次于应水昌。
楼水天顿时明白方才那几个将士那不友善的视线的原因。
“都护府向来都是靠实力说话,楼姑娘能否立足,还得看你的本事。”蒋琴天别有深意地说。
楼水天勾唇。
这是一来就给自己下马威啊。
“什么职位我并不在乎,只是答应我的,大人记得要信守承诺。”
“我已经派人在陈家福周边布下防控,绝不会让外人伤他分毫。”蒋琴天答道。
“行。”楼水天收下令牌。
“那楼姑娘暂且先安置。”
有府兵领了楼水天去下榻的地方。
看着楼水天离开,蒋琴天的笑脸隐了去。
“查清楚了吗,南诏贡马之所以出了纰漏,真是云衔山干的?”蒋琴天问。
应水昌拱手答道:“属下已经查明,千真万确。王掌柜虽然是粗苯之人,但纵马上闹市,确实是云衔山的人动的手。”
“他们这么做到底有何缘由?”蒋琴天蹙眉。
“莫非是朝中的人让他们做的?”应水昌猜测。
“不会。”蒋琴天摇头,笃定道,“云衔山向来不涉朝事,就算是那皇位上的人,也求不动他们半分。”
“既然不是为了朝廷,也不是跟南诏有仇,那是为了都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属下总觉得,云衔山似乎是冲着您来的?他们会不会是知道了什么?!”
“冲着我来?”蒋琴天猛地看向应水昌。
看到他这幅模样,应水昌知道自己逾矩了,慌忙垂下头,说道:“属下也是胡乱猜测,请都护责罚!”
“要是来助我的也就罢了,若是来害我的”蒋琴天眼眸微微眯起,神情危险。
“这个楼水天五年前能从云衔山活着离开,想必跟江静檀关系匪浅。要盯紧她,别出什么岔子。”
“是!”
因楼水天是都护府里鲜有的女子,蒋琴天特意给她安排了独立的一间房。楼水天推开木门瞧了一眼,虽然简朴,但也算干净整洁,该有的都有。
“倒是不错。”
她在榻上扔下自己的包裹,大喇喇躺上去,望着天花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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