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拥挤,热闹非凡。姑娘们在胭脂首饰的摊位前争奇斗艳,大娘在猪肉摊前挑肥拣瘦,每个摊位都生意兴隆,但楼水天的竹筐摊位前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陈叔在都护府待了两天,腿脚上不舒服,今天也就没来出摊。但他又放不下他这几个编筐,于是楼水天只能替他出来。
结果人家一见到楼水天,不仅不敢上前半分,还议论纷纷。
“她就是那个弑马的姑娘”
“不仅如此,她还帮都护府破案了”
“她到底是谁啊”
“我前几日听我县衙里的兄弟说了,她是天下第一帮派的人”
“天下第一帮派?你当说书呢?”
“轻轻松松就能杀死一匹马,不是好惹的,还是赶紧走吧。”
楼水天神色淡淡,敛了双眸。
芦州并不大,一点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更何况是这种在闹市里发生的事情。
一日下来没有一桩生意。
见天色不早了,她挑了挑担便往回走。刚起身,她注意到深巷那边的动静,便改了主意,东街西街南市北市地逛,什么摊都看一眼,瞧一眼,对全世界都好奇的样子。
街上的百姓虽然惶恐,但也不敢说些什么,就小心翼翼地看她。
走了一段路后,见还是没有甩掉尾巴,楼水天掉头走进了深巷。想再往前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个死胡同。
“果然是你,楼十三!”一道阴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楼水天慢慢地放下挑担,转过身,看见来人,笑了一声:“别来无恙啊。张镖头。”
巷子出口处堵了三四人,带头的是张河五,是汇通镖局的老大。数年前楼水天替云衔山办事,抢了他们镖局的一车货,断了他兄弟张河六的手筋,后来听闻寻不到神医,一双手便废了。
镖局的人想给他报仇,奈何忌惮云衔山的势力,迟迟不敢动手。后来听闻楼十三离开了云衔山,他们便四处寻找,结果这五年来没有任何踪影。前不久听闻芦州出了个徒手弑马的女的,他们便一路寻过来,果然被他们找到了。
张河五一脸褶子,凶神恶煞。
他早就注意过周边了,如今只有这小娘儿们一个人,他们兄弟几个一起上,还怕报不了仇吗?
“还记得张河六吗,当年你断了他一双手,今日我要你断手断脚来偿还!”
“你这话确实好笑了。云衔山向来不管江湖事,是你们偏偏要来招惹,我不过是奉命行事。再说了,既然我奉的是云衔山的命,那你们该冤有头债有主,找云衔山报仇去,找我作甚?”
“废话少说!”
张河五等一群人提刀便砍来,楼水天见状,叹了一口气,再抬眸时眼神尽是凌厉
一刻钟后,楼水天从巷子里走出。她拍拍身上,半回头,落下一句:
“别说我没告诉你们,西市街尽头有个大夫,专治跌打损伤,去晚了他可就关门了。”
说罢她依旧挑担走了。
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被揍得趴在地上的张河五恨恨骂了一句:“可恶!”他们兄弟几人一起上,结果依旧不是她的对手。
“大哥!你还好吗?”
张河五没有回答,只是眼神逐渐阴狠,“反正她就在这里,不愁找不到机会教训她我们回去!”
次日楼水天出完摊准备回家,结果又发现有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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