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又来?”楼水天头疼地想。
她于是往河边走去,看着波光粼粼的河边出神。
“跟了一路了,不烦吗?”在最后一只水鸟从河面飞离后,楼水天突然开口。
四下并无人。她的声音空落落地砸出去,没有听见回响。
她也不着急,依旧平静地看着水面。
半晌,身后十米开外的树丛中,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居然是安南都护府的应水昌?!
楼水天挑眉。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应水昌问。
“从你在茶楼盯着我的摊位的时候。动静那么大,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吗?”楼水天勾唇。
应水昌一身褐色劲装,走了几步上前,抱拳行礼:“楼姑娘,我们大人想请你到府上一叙,感激你帮忙抓住南诏藏在中原的细作。”
感激?说得可真好听。
楼水天凉凉一笑:“如果我不去呢?”安南都护府不由分说把陈叔带走一事,她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应水昌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他们能带走陈叔一次,就能带走他第二次。
楼水天终于转头看他,眸中冷意凛冽。
“我最讨厌人威胁我。”
应水昌握紧了手中的剑。
就算楼水天武功深不可测,但他们从未交手,他不一定没有胜算。
看着他这样如临大敌的模样,楼水天突然灿然一笑,双手往后一撑,仰望着天懒懒说道:“我知道你们感兴趣的不是我。可是找我,就找错人了。”
“楼姑娘你误会了。”蒋琴天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应水昌回身朝他恭敬行礼,“都护。”
楼水天眉头一挑,他怎么也来了?
蒋琴天看向楼水天。
“楼姑娘虽然已经从云衔山离开,但是据我所知,你当年在当影卫的时候结下不少仇怨,如今贡马一事,你的身份暴露,旧年仇家一旦找上门来,就凭你独自一人,想必就算有三头六臂武功深厚,也难以护家中长辈周全。”
看来他也去查了自己,竟然连她已经离开云衔山都查到了。
楼水天不动声色地蹙眉。
“你想说什么?”
“我们并不是威胁你,而是与你谈条件。”蒋琴天说,“只要你愿意进都护府为我做事,您家中的那位长辈,蒋某及整个都护府会护他一生平安顺遂,决不食言。”
“为什么要找我?”
“楼姑娘的武力确实不凡,难得一遇。”
楼水天盯着他,久久没有言语。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大吸引力,他们看中的不过是云衔山的名头。可是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离开了云衔山,还来拉拢自己,究竟有何目的?
“这对楼姑娘而言并不是亏本买卖,希望你,好好考虑。”
楼水天垂下双眸。
蒋琴天说得没错,她在云衔山当影卫的时候,掺和了不少江湖事,这几日她确实在担心有仇家找上门。若有安南都护府的力量扶持,至少还能保陈叔一命。
再者,她不过只剩两月寿命。既然始终要告别,不如就趁此机会,也算名正言顺。
想到这里,楼水天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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