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挂在叶俊这间屋檐下的墨九,悲催的好几次受到惊吓,差一点儿一口气提不住直接摔下来。他心中暗道:“我滴个乖乖!这回事件可大条了”。
叶俊可不知他这里来了一个打探消息的墨家的暗卫,他此时心里正奔腾而过一万匹草泥马,沈玉琪回来了,他很高兴,可是沈玉琪竟然回来第一天就跟他说,钟意自己,要自己给他做屋里人,这个死小子,说得什么见鬼的胡话?还敢占自己便宜了!
叶俊虽然有些怒发冲冠,很想将眼前的臭小子打醒,可他挥着拳头,到底也是舍不得打沈玉琪一下,他知道自己没轻没重,万一沈玉琪身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结实,将他打坏了自己如何跟沈家人交代?唉~~~憋气。
叶俊松了拳头一把掐住沈玉琪的脖子,怕惊动了外院的下人们,只得尽量压着声音道:“沈玉琪,你大爷的,你刚回来我舍不得打你,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拳头和我的力气。你丫不是常年游走在大山里,你特么是常年藏身妓院里吧”?
沈玉琪也不恼,伸出双臂搂住叶俊的腰往后一躺,叶俊在上沈玉琪在下,叶俊挣扎,沈玉琪就嚷嚷道:“哎呀,你扒我裤子干嘛?你摸了我老二的尺寸,你就得给我生孩子”。
叶俊欲哭无泪,这个姿势令他尴尬地要死,他怕被旁人听了去,伸手紧紧捂住了沈玉琪的嘴。可他哪里知道,此间发生的所有事不仅都被人听了去,还被看了去。
沈玉琪心里也是惊讶:“叶俊竟然说自己不是在大山里而是在妓院里,这真是一不小心就真相”。
却原来沈玉琪跟着他师父在寻药的空档,经常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只要遇见了不平事,这师徒二人就要管一管,有一次他二人追一个采花贼,追到了第五天,偏偏这人就闷头藏进了一家妓院。
大和尚倒是不好进去,就让沈玉琪进去盯着……在那里,沈玉琪这乖宝宝一下子就长大**了,看得多了,这小白兔靠着自己琢磨也早已变成了一只大灰狼。此中滋味自是不能与外人道也。
叶俊经不住沈玉琪的歪缠,两人最后到底是睡在了一张炕上,只不过,二人在中间放了两床被子三个枕头,两人一人占一边,说累了也就睡了。
他俩睡了,这墨九也就该撤了,此时他回到墨宅,站在墨清逸的书房里,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墨清逸见墨九竟然站在自己跟前发楞,便皱起眉头轻咳了一声,墨九回神,看着自家主子不知道该不该瞒着一些。墨清逸是谁?那是他墨九的主子,他一摆出这副模样,墨清逸立刻就来了一句:“敢隐瞒一个字儿,你就别在我跟前伺候了”。
墨九“唰”一下就跪下了。赶忙将自己这半日半晚的所闻所见都一一道来,一句都没敢漏下。等到他最后说:“……如今这俩人已经在一炕上睡下了”。墨九忽然就感到整个屋子都冷了几分。
墨九不敢抬头也不敢起来,腿都跪麻了,他才听见一句:“下去吧”。墨九如蒙大赦,眼皮都没敢抬,直接退出了墨清逸的书房。
墨清逸站了起来,走了两圈又坐回去,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他觉得自己想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乱糟糟,又像是空茫茫,直到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句“嘘!都绑得好好的,没事儿,我伪装的很好”!墨清逸心里有一根弦突然就断了。
墨清逸与叶俊每一个相处瞬间都一起涌进了他的脑海,怪不得啊怪不得!怪不得他说伪装的很好,怪不得他一定非要今年参加会试,怪不得他看似与自己亲近却又时常戒备,原来这种戒备是天长日久形成的习惯!这人,这是作的什么死?!到底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墨清逸枉自聪明了二十年,却也实在是猜不透叶俊此举到底是何意?他不由得抬手揉揉眉心,心中暗道:“想不通就不去想得了,截止目前,反正此人与自己的干系并不大,他是死是活又影响不到自己”。
他略略放松地靠进自己的太师椅中,忽而又想到沈府那两姐弟与叶俊的关系,蓦地又直起身来:“叶俊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明知自己身份,明知对方也知自己身份,还睡在一张炕上?特么的礼义廉耻不要了……”
墨清逸自己也搞不明白,这件事和自己明明没有半点儿关系,可是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是个优雅贵公子,可总想爆粗为哪般?!
叶俊可不知墨清逸因着自己的事情所受的煎熬,他第二天醒来收拾好了就去了沐府,他给沐青雪贺喜去了。
叶俊不在家,这姐弟二人倒是肆无忌惮地说起了“贴心话”,只是这“贴心话”怎么充满了火药味儿呢!?
沈玉琪瞄着自家大姐,说道:“你当真要嫁给叶俊”?沈玉玏喝着茶道:“婚期都定了不是吗?这是人生大事岂能儿戏”?沈玉琪:“你后半辈子将会过什么日子,你可想过?你确定你不后悔吗”?沈玉玏道:“不后悔!这辈子不管有多寂寞,我就守着他给他做贤内助。话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沈玉琪道:“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都喜欢他难道是因为咱俩是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
沈玉玏面色忽变,她凛冽地看着沈玉琪,说道:“玉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肩上的责任吗?你知道你身为沈家未来的继承人最要紧的是什么吗”?
沈玉琪抬眸注视着家姐,说出的话也没有温情到哪里去:“你知道这十几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你知道离开家里的这五年是什么支撑着我让我坚持下来的吗?你知道我师父每年给我用药洗筋伐髓有多痛吗?自杀的念头我起过也不是一两次,不过是师父看管得严罢了……沈玉玏,你既是沈家人,就得明白,我的话就是命令。等殿试过后,即便他要外放,跟着去任上的人也只能是我。家里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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