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色子有六面,两颗色子若想凑出一个八,来来去去也只有二六、和四四这几种选项。
云鲤撇撇嘴:“您还是把云珩杀了吧。”
卫璋反握住她的手,将两颗色子包在掌心:“生机本来就只有一线,皇上若是不尝试一番,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抓住呢?”
云鲤反问:“朕为什么要抓住啊?”
小皇帝说话看似天真无邪,实则没心没肺。一想到大云朝要落到云鲤手里,保皇派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刻把她从位置上薅下来,让仁义博学的太子即刻上位。
陈太傅带头跪下:“掌印!不如削去先太子的头衔,将他贬为庶民……”
卫璋看着云鲤:“试试。”
云鲤张开手,看着两颗色子,想了一会,拿起桌上的笔筒将色子倒进去。
陈太傅大惊失色:“皇上不可——”
噼里啪啦一顿乱摇,云鲤反手一扣,将笔筒扣在御书房书桌上。
万物静籁,鸦雀无声。卫璋党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保皇派痛苦闭上眼。
云鲤没有拿起笔筒,她轻声问道:“若不是生门,朕是不是弑父又弑兄?”
卫璋勾起唇角:“那又如何?”
云鲤定定地看着他,忽而笑起来:“说得对,那又如何!”
说完,她手一扬,将那笔筒拿起——
两颗色子,同是四点,静静地躺在桌上。
陈太傅等人卸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大呼先祖保佑;卫璋党羽嘘声不断,酸溜溜夸新帝手气好;卫璋的笑容僵硬在唇角,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小皇帝。
“真是八点!真是八点!”
云鲤就跟那种赌桌上玩嗨了的赌徒一般,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用手不停地拍着桌子,兴奋大叫:“朕这手气真的没谁了!还要赌什么,要不要再来一把!”
陈太傅们见好就收,赶紧劝着皇帝下赌桌——不是,书桌,一群人胸膛都挺直了,对着卫璋抱拳施压:“生门已开,请掌印守诺!”
卫璋冷冷看着桌上的色子,语气凉飕飕的:“没想到皇上竟有如此绝技。”
“什么绝技啊,运气罢了!”云鲤乐呵呵,一转头看到了卫璋冰冷的脸。
她顿时收起笑容,两只爪子伸出去,拿回那两颗色子:“那、那朕再掷一次?”
小皇帝的眼睛亮晶晶圆溜溜,透着试探与小心,看起来又纯又蠢。
卫璋突然想到了自己年幼的时候,隔壁家院子里养过的一只小黄狗。这狗惯会看人脸色,只要他心情好,便会立刻颠颠儿跑过来,用牙齿咬住自己的衣袖,扯着他陪自己一块儿玩耍。
这小皇帝,怎么跟狗似的?
嗯,正好还穿着一身的黄色,更像了。
他第一次在会议上开了小差,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云鲤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问道:“掌印?”
卫璋微微施力,将袖子夺回来:“事关先太子,臣等不敢过多置喙。”
胡说!你砸先太子脑袋的时候,动作不知道多顺溜!
云鲤见好就收,赶紧宣布:“这样吧,,将先太子云珩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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