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东宫,一切份例照旧,待登基大典结束后,朕再做打算!”
这……
两派都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先离开,都想再劝皇上三思。
卫璋抬起他那金尊玉贵的玉手,吹了吹手指上不存在的灰尘,垂着眼眸道:“没听见皇上说的吗,还不退下?”
可恶,云鲤这个皇帝,说出去的话被大臣们当耳旁风,可卫璋这个狗太监,嘴里吐出来的就是金尊玉律,人人都要遵守。
刚刚还梗着脖子瞪云鲤的大臣们个个低着头,双手抱拳,倒退着走出去,瞧他们恭恭敬敬的模样,坐在龙椅上的云鲤突然有了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当然,她是狐,卫璋才是那个虎。
门被关上,御书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刚刚有人在身边,云鲤还敢和卫璋耍一些小聪明,可如今二人独处,她立刻从狡黠的小狐狸变成了胆小的兔子,身边站着这么一个大老虎,只敢缩成一个毛球瑟瑟发抖,逃都不敢逃。
卫璋仍然低头看着他的手指,活像他的指尖能够生出花似的。云鲤坐立不安,想走又不敢走,只能眼巴巴望着大门,希望掌印大人能够看到她眼里渴望自由的光。
更像狗了。
卫璋冷眼瞧着这个小皇帝,果真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把这么个小东西推上帝位,哪怕再养个年,怕是也难以服众。
果然,云国要完了吧。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变得愉悦起来,表情也似破冰,竟罕见地露出了一缕和煦如春风的微笑来。
云鲤看呆了。
也不怪她没用,毕竟这个狗太监长得人模狗样的,鼻梁高挺、凤眸狭长,一双薄唇在冷白色的皮肤上透出淡淡的红,使清冷如雪山一般的长相中多了几分昳丽之色。
好看归好看,但这幅皮囊下的心,全是黑的!
卫璋将色子从她手中拿过来:“既然没人了,皇上要不要和微臣玩两局?”
云鲤很想摇头,可她知道,若是自己不把这件事蒙过去,卫璋的怀疑就不可能消退。
她做出一副赌徒的样子:“好啊,玩什么!”
“赌大小。”薄唇轻启,卫璋递给她一颗色子:“以大为胜,就玩一盘,谁若是输了,就得答应另一人一件事。”
什么事啊!难不成要我去死啊!
云鲤背上全是细汗,她强颜欢笑:“掌印想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哪里还需朕的同意。”
卫璋不回答,冲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先。
云鲤将那颗色子捏在手心,随手往桌上一掷。
两点。
“完了完了!”她往后一靠,捂住眼睛不敢看卫璋的手心:“掌印要朕答应您什么事?封官进爵还是奇珍异宝?先说好,可不能伤害朕,朕怕痛的!”
卫璋将手伸到她面前:“皇上还没看,怎么知道会输?”
透过指缝,云鲤悄悄睁开一只眼。
手指张开,卫璋的掌上的色子被捏碎,只余下一小撮白灰。他抖抖手,将那象牙色子灰抖在地上。
“啊,无点数,是微臣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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