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属下还和夫人打了个罩面。”江程迟疑一秒后又道:“夫人看上去有些紧张。”
“祝!明!卿!”
骆庭山感觉一股子腥味从嗓子里再次涌出,从嘴角淌落,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想要杀人。
若真的和她有关,他绝不会放过……
心脏处传来阵阵痛感,他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昏过去之前,他说:“明日一早,出发去关城!”
“将军!”江程脸色一白,忙去叫祖医过来,歹蛇艳也披上衣服跑了过来。
夜色浓郁,小院里却人来人往,一直无法安静下来。
片刻后,江程听祖医说将军是因为受了刺激,激发了续命蛊凶性,才引发心悸昏迷。
而且日后不可再刺激他,否则难以续命蛊要不了一年就会死去。
江程赶忙点头,“多谢祖医,江某记下了。”
祖医今年七十岁了,头发花白,脸皮皱巴巴的,眼睛不大,经常笑眯眯的,看上去就是个和蔼的老头子。
谁也不知道他来着哪里,在歹蛇艳记事时,就已经在村子里行医问药。
祖医叮嘱:“如果可以,还是让歹丫头多炼些续命蛊吧,不然一年后谁也救不了他。”
江程微微颔首,等祖医离开后,他又看向床上昏迷的男子,心中暗暗发誓:将军,属下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转身对歹蛇艳弯腰行礼:“歹姑娘,将军和江某明日就要离开,续命蛊就拜托你了!”
“你们是不是疯了?”歹蛇艳一脸震惊,想说什么但怕吵醒骆大哥,于是把江程拉到院子里,又折身小心翼翼关上门。
屋内,刚才还昏迷的骆庭山却已然睁开了双眼,他回想着刚才听到的事情。
续命蛊?
难道是这东西让他活下来了,不过,只有一年时间吗?
但,足够了!
……
翌日一早,江程就按吩咐收拾好了行李。
即便昨晚歹蛇艳给他讲了利害关系,但他是骆王府培养的暗卫,一向执行的是骆庭山的命令。
骆庭山行动不便,他被江程抱上马车后,问道:“我的腿,大夫是怎么说的?”
江程低头,眼眶泛红:“祖医说伤了筋脉,以后恐怕难以站立。”
骆庭山正整理着衣摆,闻言手指一顿,状似不在意道:“知道了。”
已经很好了,起码他保住了性命。
可能老天是想留着他这条命来将功赎罪吧!
江程下了马车,看到歹蛇艳背着包袱站在一旁,他肃着一张脸:“歹姑娘,请回吧,将军说不便与你同行,这几日多谢你照顾了。”
歹蛇艳撅嘴,“你们将军的药还得我熬呢,我必须跟着。”
他当然是想让歹姑娘跟着的,毕竟将军身体内有续命蛊,万一有什么意外,歹姑娘总能帮到一二。
可将军又不想给歹姑娘任何机会。
哎,将军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看他表情松动,歹蛇艳还以为有机会了,正要上马车就听他又说出同样一句话:“歹姑娘,请回吧。”
“你闭嘴!”她绕过江程直接往马车上走,里面传来一道低抑沉重的声音:“歹姑娘,江程已学会煎药,请回!”
又是这句,歹蛇艳听烦了,她打开车门,扬起笑脸,“骆大哥,你这一路肯定需要人照顾,我和祖医学过医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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