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穆晚惊讶,以裴寂白的手段,开工必定没有回头箭,可他居然放了纳兰府的人,为什么?
“你从那个院子找到了什么,逼得纳兰漪不顾暴露的危险也要让你把东西交出来。”
桑穆晚摸到了玉佩,却停下了要拿出来的动作。
“王爷想要看我手里的东西,是不是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这个世界上,敢同他谈条件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了。
“你想知道你离开后灵堂那边发生的事情,大可以去问黄泉。”
“黄泉叙述的不过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我却觉得,王爷心中所想才是此事的关键。”
裴寂白被她的直白气笑,“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听听吧。”
裴寂白坐直身子,屈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这才慢慢开口,“昨日,在纳兰府派人告知本王纳兰灵儿今日出殡这个消息之前,本王就已经知道了纳兰府联合禹王的算计。”
“所以今日的一切,真的是你的将计就计。”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在这个时候让人抬上吴悠的尸体。”
若是裴寂白早有打算,他肯定有足够的把握解决此事,可让长风带来吴悠的尸体,明显是临时决定的。
这不像是裴寂白的做派。
“本王的好皇叔,派人中途拦下了本王准备好的另一个证据。”
安阳帝死的突然,以至于没来得及正式立储君,就仙去了,安阳帝兄弟众多,在安阳帝在世的时候就对皇位虎视眈眈。
安阳帝一死,这些人立刻从各地出兵,围攻京城。
临安王与安阳帝一母同胞,关系最好,安阳帝也最放心他,他是所有封王的王爷里,唯一一个不需要去封地之人。
四王叛乱的时候,他也是唯一一个站在先帝身边,屡屡表忠心之人,最后四王被杀,他继续稳坐自己的临安王。
先帝去世后,他行事极其低调,像今日这般,还是第一次。
看来,四年的时间,很多人心都变了。
“临安王?”
桑穆晚对此人并不熟悉,但是能打赢裴寂白的人,肯定是厉害之人。
“王爷看上去有些狼狈啊。”
盛极一时的裴寂白她没有见过,但是她从不少人那里听说过他昏迷之前的事情,怎么说呢?若是他想问鼎天下,这天下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样一个高傲之人,自从醒来,接连被亲近之人背叛,算计,他心中定然不好过。
不过,桑穆晚知道,骄傲如他,定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果然,裴寂白闻言,冷笑出声,“就算本王如今让你十招,你也未必是本王的对手。”
桑穆晚微愣后,转移话题,“你怀疑临安王和纳兰家有关系?”
“恰恰相反,本王这个王叔可是老狐狸,四王之乱都没死,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
裴寂白眼底闪过一抹阴鸷,“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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