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见张翠跑掉,又听见家属院的嫂子们都信了张翠的话,回头掐着腰“呸”赵彩凤,“你听见了?我妹妹只是好心帮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别自己心思肮脏看谁都不是好人!看在陈营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下次再胡乱造谣败坏我妹妹名声我撕了你的嘴!”
说罢也脚底抹油溜了。
赵彩凤并不知道张翠对陈山河的心意,更不知道江拾月跟张素芬之间的瓜葛。
被怼了也不知道找补,见张燕骂完就走,多少松了口气,要不然恩将仇报多下不来台。
这一打岔,赵彩凤冷静了许多,心里明白只要拿捏住陈山河,其他都不是事。
一转头却发现老太太跟陈山河都不见了,眉头一皱就要往里屋冲。
江拾月抢先一步,拦住她,“里屋是我得地盘,可不是你想进就进的。”
不等赵彩凤回话,先看向门外,笑眯眯道:“太阳落山了,诸位嫂子,你们今晚不用做饭了吗?看我们家热闹可不能当饱?”
看热闹的家属们,被江拾月软钉子戳了下,都有些下不来台,又不敢跟她呛声。
比泼辣,在大院江拾月敢认第二那就没有第一。
大家随口抱怨了几句,都不情愿地纷纷散开。
还想看看江拾月和陈营大嫂最后谁能收拾谁呢!
赵彩凤瞪眼,“什么你的地盘,这是我们家陈山河分的房子。你算老几?”
“我算这个房子半个主人。”江拾月重新坐回桌边,又盛了一碗刨冰,推给赵彩凤,“骂骂咧咧半天,累不?来,吃点凉的降降火,顺便谈谈。”
“哼!”赵彩凤吞了下口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随即得意地笑了下,“现在知道害怕了?我跟你说晚了。我一定会让陈山河跟你离婚的。”
除了怕,赵彩凤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能让江拾月跟自己低头。
“你想多了。”江拾月不以为意,把刨冰推到离赵彩凤逼近的桌边,心平气和道:“我只是想说请客吃肉的钱是我赚的。你们要安安分分回老家别折腾,我可以做主每月给你们再加二十块钱。但是……”
江拾月敛了笑,“你们要是再听阿猫阿狗挑唆就来上蹿下跳,从今以后一毛都没有!”
“你赚的?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赵彩凤压根不信。
江拾月这么年轻,那手比她家地里的葱还白,手上一点儿茧子都没有,根本就不是干活的手。
连怎么赚钱都不知道的主,一开口就说赚了几百块?
鬼都不信。
倒是陈山河这个当军官的一个月怎么也得七八十块。
刚听那说法,江拾月请吃一顿连猪带羊最起码得花陈山河大半年工资。
赵彩凤这么一想更心疼了,有这么多钱当彩礼,方圆十里地的大姑娘们还不上赶着找她当婆婆?!
“我会不会闪到舌头就不劳你操心了。”江拾月放下碗,扭头看着赵彩凤,“就说这买卖你做还是不做?”
赵彩凤想都没想就拒绝,“等山河跟你离了婚,他的钱都是我得。再加二十块,打发要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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