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魔教所在的山庄矗立在高耸山峰之上,海拔极高,顶端有常年不化的积雪,寒风料峭。
付志修带着一众人等在门口,邵濯奕抱着剑,眉眼间满是不耐。
“我还要练剑,没工夫等她。”
邵濯迩身披红纱,懒散地打哈切:“这个女人被掳走半年,谁知道是不是被别人玩腻了再丢回来,我们血衣神教可不收烂货。”
付志修皱眉:“二公子慎言,程氏毕竟名义上是你们的母亲。”
邵濯奕面露不屑,邵濯迩更是冷笑。
“那个贱人也配?恐怕也只有小野种有奶便是娘,一口一个阿娘喊得亲热。”
阵阵哄笑声响起,站在最后的邵濯霖死死握着袖口,青筋毕现。
就在此时,一双绛红马靴踩在积雪上,风雪被裙摆卷起,女人撑着伞款款而来。
伞边微抬,露出双桃花含情的凤眼,如此佳人,让场中的笑声都停滞一瞬。
可惜佳人不是哑巴,一开口便破坏了意境。
“哟,好多人啊。”
付志修这才回神,奇异地看向程月舒。
半年不见,这个女人的容色更盛,一个被关押半年的女人,怎会丝毫不见憔悴?
这样的疑惑不止他有,在场的人在同一时间几乎都浮起类似的念头,邵濯霖眼眸深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程月舒。
邵濯迩掸着长裙绣袍,酸溜溜道:“夫人倒是还舍得回来,是外面的野男人不曾喂饱你?”
众人又习惯性要哄笑,笑声却戛然而止。
邵濯迩的脸上重重挨了两巴掌,立时高高肿起,罪魁祸首竟是扔了伞揉着手腕的程月舒。
“这小嘴可真脏,真怕脏了我的手。”
程月舒近乎嗔怪地说着,邵濯迩这才反应过来,气得瞪圆双目,拔出腰间匕首朝程月舒刺去。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招招狠辣,显然打算要程月舒的命。
“去死!”
大长老神色凌然,正要出手阻拦,却见程月舒轻飘飘躲过,抬手又给了邵濯迩一巴掌。
清脆而响亮。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邵濯迩尖声叫嚷,不复平日的矫揉造作,气得头发披散在肩头。
“嘿呦,抓不到。”
程月舒笑容和蔼,就像陪无知稚子玩捉迷藏的母亲,总故意在最后一刻转个身,再用手掌和邵濯迩的脸颊亲密接触。
啪!啪啪!
邵濯迩的脸颊高高肿起,状若疯癫地哇哇乱叫,大有和程月舒不死不休的恼恨。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程月舒的武功早已在他之上,眼下不过是猫捉耗子般的耍弄。
大长老眯起眼,这才想起程月舒适才出现时,靴子明明踩在雪上,却没有多少声音。
分明已达到江湖一流高手的水准。
他敢保证程月舒之前的武功并不算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飞猛进,再结合程月舒此刻的招式,他的心中浮现了一个答案。
这个女人对自己倒是狠,竟修炼了血衣神功。
作为上代教主最倚重的长老,没有人比付志修更清楚修炼血衣神功的痛苦。
若非如此,他早就想办法逼迫程月舒将秘籍交出来了。
邵濯霖也在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眸光晦涩不定,倏尔发出一声惊呼。
“阿娘小心!”
邵濯迩正从后方妄图偷袭,程月舒竖起掌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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