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皆愣了一霎,瞅望着曲在尘乐笑低论。曲在尘恍若未闻,目光瞅探着从兮,不发一言。众人暗忖,曲二公子算是默认了?
曲夫人瞅一眼众人,面色窘涨,冲着华月高声道:“你哪里听来的乱言,谁说在尘不能有后了?那事是假的。还有,在尘和云闲也不是.不是断袖,都是云闲和这野丫头乱编污言,诬蔑在尘。在尘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
曲夫人说到气怒处,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从兮怒道:“你个混账东西,在尘都告诉我了,你和在尘成亲前一晚,有人半夜到你家杀你。你怀疑别人嫉恨你成了曲家二少夫人,才遭来祸患,担心自己再有危险,就和云闲故意演戏给别人看,让别人误会云闲和在尘是断袖,断了别的女子嫁给在尘的奢想,你就能平安无事了。可你见郡主、思真还留在曲家,没有将她们吓走,你又诬蔑在尘受伤不能有后。试图逼走郡主、思真。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你为了自己平安,竟如此诬蔑陷害自己丈夫,你德行有亏,屡犯七出,曲家现在就可以休了你。是吧,徐知府?”
众人听到曲夫人的话,更觉惊愕难信,望向从兮,颇觉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竟有女子为了自己安危,如此诬言自己丈夫名声,自己丈夫是断袖,她自己定受人非议指点,能活命又如何?这几日,曲二公子、云世子、这位曲二少夫人当真是槿州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场笑话。没想到事情真相竟是这般,可事情真是这样吗?这位曲家二少夫人当真为了保自己性命,让自己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还是曲夫人的话只是在替曲在尘、云闲遮掩丑事?哎,当真世事难辨,真假难明!
而风念轻听到曲夫人的话,目光闪亮,面色泽润,像久渴枯蔫的花木,忽得雨露滋养。
徐知府正张口惊呆,听到曲夫人的话,愣了片刻,才瞅一眼曲在尘,犹豫一下道:“这个.还要看曲二公子自己的意思。”
曲在尘望向曲夫人道:“母亲,我说了,这些事也是我自己的主张,是我连累从兮受险受伤,差点丢了性命。为保她周全,我受些污名,算不得什么?如今母亲已经知晓真相,不用再为在尘的事,日日烦心煎熬,请母亲看在尘情面,莫多追究?”
曲夫人气恼:“你真是被这野丫头迷了心,什么是你的主张?你分明在替这野丫头担过。那日花园的事,若不是她和云闲设计你,依你的性子,你怎么可能会和云闲演那出戏?你可是她丈夫,她如此算计你,是离经叛道、大逆悖伦,你怎么就糊了眼,非要留着她?”
云闲接话道:“姨母,花园的事,是我的主张。我闲着无聊,就寻在尘耍耍乐子,逗逗大家,也给槿州百姓添一乐谈。多美一桩事,姨母别太较真在尘那点污名了,今日是您的生辰,您消消气,回头我再找一乐子,让你乐呵乐呵。来,我敬你一杯,祝姨母每日都乐呵呵过日子。”
曲夫人气极,咬牙指着云闲道:“你.你母亲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不吝,你平素不务正业,整日混闹就算了,这种事也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吗?你就不怕丢人,不怕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云闲:“娶不到媳妇,我一个更自在。姨母不用为我烦心,您消消气,今日第一次见到您孙子,别吓着他。”
曲夫人还要开口,曲老爷忙拉着曲夫人低声道:“你少说两句,今日槿州达官显贵都在呢,曲家家事回头再聊,先坐下,喝口茶,孩子的事听在尘怎么说。”
曲夫人转身扫视一下众宾客,又怒瞪了从兮一眼,气鼓鼓重新落座。
从兮转头望向曲在尘,凝眉道:“你也想取我性命?”
曲在尘平静道:“母亲因我的事,人前羞惭低卑,人后忧心苦愁。母亲执意问我详情,我若不如实告知,继续让母亲受痛苦折磨,便是大不孝,只能道出实情。当时谋害你之人只不想你、我拜堂成亲。可如今你已是我的妻子,我自会保你周全,谁若伤你分毫,我必竭尽全力,为你讨回公道。”
从兮:“若我死在别人手中,你替我讨了公道又怎样,我还能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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