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林越和大娟坐在河边的巨石旁等候,百无聊赖的林越逗弄着小影,用手指将小影弹翻在地看着她扇着翅膀扑腾是林越现在最大的乐趣,巨石上老吴立着长杆等着水中鱼儿上钩,大约一个时辰,老吴扬杆而起一尾金色鲤鱼跃出水面。 老吴将鱼捞入鱼篓内说道:“你们把鱼给钟老二送去吧。”师姐弟两人提起鱼篓便走了。 老吴口中的钟老二是住在东海之滨的一位老者,每年这个时候,老吴都会钓起一尾金色鲤鱼送给他,然后自己也会消失几天,有时甚至一个月,大娟和林越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师徒三人所在的这个小镇隶属于滨州城,位于滨州之西,而钟老二住在滨州之东,要说最快捷的方式便是从滨州城中横穿而过。 两人一阵赶路,来到滨州时已近正午,林越说道:“师姐,咱们先找陈大哥吃饭吧。” “走。”师姐说话简单明了。 陈叔明是两人在滨州结识的朋友,七拐八拐之下,两人来到一片低矮小巷,这里住的大多是些苦哈哈的平民百姓。 一个独户的小方院中,一个青年正躺在躺椅上摇着扇子,不远处一个清秀俏丽的少女正坐着小凳,在木棚中搓洗着衣服,就发髻来看称为少妇更为合适。 林越叫道:“陈大哥,我们来了。” 那青年陈叔明笑道:“是大娟和二娃啊,又来给钟二爷送鱼了。” 林越笑道:“是啊,这不我和师姐又来蹭饭了,嫂子师姐给你们带了山菜,都晒好了。”少妇在身上擦了擦手,微笑的接过大娟手中的山菜。 陈叔明看了看日头:“还真是快到饭点了,走,海丰楼!娘子,把我那件吃饭的衣服拿来。”那少妇从屋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绣衣,陈叔明脱下身上的旧衣,换罢绣衣便与两人出发了。 海丰楼乃是滨州最好的酒楼,其海味一绝名扬全郡,三人刚到楼前,一个身穿锦袍的白胖子便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爵爷,您可算来了。今天您想吃点什么,全算我的。” 陈叔明说道:“蔡老板,我多带两个人,您不介意吧。” 那蔡老板忙说:“不妨事,不妨事,请。” 陈叔明点了点头:“走,上楼。” 今天有口福了,林越的思绪早就飘到海鲜上了,这陈大哥每日的营生便是出来让人请自己吃饭。 这便和大周朝的制度有关了,大周等级分明,阶级之间的鸿沟不可逾越,按法律规定,凡酒楼二层以上者,下三等严禁私入,任凭你家财万贯,只要还是平民便不能上二楼用餐,违者以不敬之罪论处。 陈叔明身世倒是不一般,祖上是阜阳郑公(公爵衔)旁支,自己高祖为国立下赫赫之功,受封东海伯(伯爵衔)封邑整个滨州城,本家人丁一直不兴旺,到了祖父这一辈,因犯过被夺了封邑,家世便败落下来,他父亲从小锦衣玉食,又没什么本事,仅剩的微薄家产也败个精光,之后酗酒失足跌落石桥而死,留下他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不想几年后母亲也撒手人寰了。 这大周朝中落魄勋贵也有很多,其中不少人沦为无赖地痞,成天偷鸡摸狗,欺压良善。被欺者一有不满,他便倒地一躺谎称挨打,平民殴打勋贵,有理没理先挨板子,若是情节严重,少不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陈叔明不屑这小人做派,宁可摆地摊,也不做地痞,用双手养活自己不丢人,这偷鸡摸狗、扒坟踹门的营生才是真正地对不起祖上的赫赫之功。 那是一年冬天,陈叔明就在这海丰楼楼旁摆地摊,最近生意不好,家里也不剩什么,再不挣钱就只能去城外挖野菜了,就在这时海丰楼的跑堂和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跑堂说道:“陆老爷,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这真是不行啊。” 陆老爷说道:“对方真是杭城勋贵,我费尽人情才请来一次,总不能在大堂订桌吧。” 跑堂说道:“陆老爷说的我们自然信,可那勋贵不是还没来么。您也是知道的,这二楼……” 陆老爷说道:“小哥,算我求你了,这来客家族爵位不低,我真等人来了再上楼,这生意也就不用谈了。” 跑堂也很为难:“陆老爷,您平时不也要陪客一道,今日怎的……” 陆老爷无奈道:“克诚兄今日染疡,来不了了。” 跑堂一摆手:“那我就真真没辙了。” 在一旁的陈叔明听个明白,原来是这陆老爷约了外地勋贵,但自己的身份不够,不能上二楼订桌。原来那个有身份的陪客又有病来不了了。 肚子饿的咕咕叫的陈叔明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上前说道:“这位老板若能请我一餐,我便让你上得二楼。” 跑堂看是门外衣着破旧的商贩,正要开口呵斥,病急乱投医的陆老爷忙问道:“小兄弟能助我上得二楼?郎君莫不是世家子弟!?” 陈叔明一拱手:“在下陈叔明,乃是阜阳郑公之后,东海伯玄孙,这在滨州官衙登记造册,你们自可去查。” 两人大大震惊,没想到这酒楼外摆地摊的落魄小贩,竟是全滨州爵位最高的勋贵。既然敢说官衙登记造册,自然不怕去查,跑堂立刻上报掌柜,别说,掌柜还真知道,毕竟滨州曾是东海伯的封邑,对于东海伯一脉,滨州人不敢说人尽皆知,也是多有闻名。当下便将陈叔明和陆老爷迎上楼来,陆老爷也很高兴,任陈叔明点菜。 后来宴请的客人来了,本见陈叔明衣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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