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入职快半年了,发现自己离理想有些差距,本以为记者是无冕之王,谁知还是打工的。有些东西跑了半天回台写完稿子。
人家领导一跟报社领导“打招呼”就全篇不发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浑浑噩噩的上着班,机械地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完全就是一个打工人的心态。
工作第一年的冬天,这里临海,临山。冬天湿冷,冷风好像一条蛇一下,找准你衣服上的空袭就往里钻。
这天早上,我正要进入报社门口,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老太太把我拦住了。
“小伙子,你是记者吗,救救我儿子吧。”
老人满脸皱纹,勾着背,身旁是一个超大的编织袋姓李包。离的近了我才闻到一股很不好闻的味道,像是放置已久的垃圾桶。
“老人家,你走错了,如果要救人,得去警察局或医院,我们只负责报道新闻。”我自认为好心的说道。
“他们都不管,他们都不管。”老人喃喃道。
“这样吧,你拨打我们的热线电话,我不负责这一块儿,有专业的同事会对接的?”说完我没再理会她,直接走进去了报社。
在大厅里,我好奇地回头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个老太太也没走,没打电话,试图拦住询问报社的同事。有的女同事,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远远躲开。有的年轻小伙子被她说急了,一甩袖子,扬长而去。我突然有点心酸,想着是不是出去再指引她一下。
这时,办公室的老王刚好走进来了,
我在报社忙活了一天,写一个下乡扶贫的大稿。出来时晚上7点多,天上飘起了小雪,灯光下,雪粉末一样扑簌簌地下。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忙活了半天,正为能看到此景感到庆幸,突然发现路旁还蹲了一个人,那个老太太蜷在那里,虽说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身下垫的报纸早已湿透。
我上前叫醒:“别睡了。”
老人睁开眼,看见我,想了一会儿,费力的站起来:“你就是那个记者同志吗,终于出来了,救救我儿子”她这次双手紧紧拽着我羽绒服袖子。
“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说”雪下的有点急,打在脸上像被一颗颗小沙粒击中一样。
“小伙子,我还不想回去,这是我的手艺,你先收着。帮帮我这个老太太,”她递过来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我赶紧推回去,“大妈,我们有规定,不能收东西的,你先留着,放心你说吧,我听着呢。”
老人硬把塑料袋塞进我兜里,我摸了摸好像是个硬纸板似的东西,也就随着她。
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我了解到了大概情况:
她一个40多岁的大儿子李全,在市里的一处工地开铲车,有一次被高空坠物砸伤,昏迷在医院,施工单位给送到了医院,交了2000元押金,通知了家属后,就不再过问。医院说后续得开颅取出脑中的异物,扣除保险后,还得需要五六万手术费,老妈妈好不容易赶到这里,发现钱不够,希望能到施工单位预支半年来孩子的工资,单位已种种理由推脱,还说是李全是自己没有遵守劳动规章,有自残或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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