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倾向。
我一听就知道这涉及到法律问题,我对这方面不熟。就安慰她:大妈,行了,事情我知道了,现在天这么晚了,明早您再来找我,我带你找懂这事的人去。
“谢谢你啊,孩子,谢谢你啊”老人不住点头道谢。
“您有地儿住吗?”我寻思着是不是给她找个招待所什么的。
“有,有,我走啦”大妈把地上的湿报纸折了起来,卷吧卷吧塞进大包里,一扭身费力扛起大包,脚下一打滑,我赶紧上去搭把手,她冲我笑笑挥挥手:“我的手艺在我们镇里都是有名的。”
回到家,看着雪景,闻着清冷的空气,我一直不太高兴,当初当记者的初衷就是揭露社会的黑暗面,帮善除恶。现在真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就打退堂鼓了呢?明天该怎么办?是不是继续跟踪这条信息?
回到家,脱去羽绒服,我从兜里拿出那个神秘的塑料袋,打开一看,是一个鞋垫。是一个精致的鞋垫,上面绣着一只彩风,昂首飞翔,翅膀展开,好像在冲天长鸣,土布的颜色不亮却衬托中凤凰的五彩斑斓。鞋垫上还有一点淡淡的咸汗味。
我叹了口气,把这双鞋垫放回袋子,老人家绣的真好,我看不比那些非遗的什么工艺品差。但我拿着它,也帮不上什么忙。
第二天一早天放晴了,太阳特别好,我在单位门口看到了老人。戴着厚厚的帽子,站在门口的角落里。
“走吧,一起进去,您带身份证了吗?”
老人摇摇头,说:“小伙子,你心肠好,我不见别人,你跟我一起去医院看看我儿子去吧”
我劝了半天未果,只好打电话给那个司法口的同事,取消见面,赔老人来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住院部,老人又赖在门口不走了,:“你进去吧,走廊尽头右手,我儿媳妇也在那,我不想见她,有什么情况问她就行。”
我心里疑惑,直接走了过去。
重症病房区域,有一种浓烈的消毒水混合着腐败的气味,人人脸上都是压抑的表情,让人感到一丝不适。
最后一间病房门口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和6、7岁的小男孩。还未到探视时间。女人一直趴在门口看,小男孩闲不住一直在门口踢腿,玩闹。
“您是李全的爱人吗”
那个女人一下子回头警觉的看向我:“你是?”
“我是兰岛都市报的记者,吴实,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您爱人的情况。
女人眉头一下舒展开来:““小宝,到那边坐着去,妈妈跟叔叔聊聊你爸爸的事”
那个小男孩拽住我小声说:“哥哥,你是不是见到奶奶了?”
我:“是啊,她带我过来的”
他一下特别高兴,眼睛发亮:“我好久没看见她了,奶奶说要帮爸爸讨个公道,原来是找叔叔你了。”
我拍拍他肩膀:“今后你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小孩嘿嘿傻笑。
中年女人把我带到一边:“您别听小孩子瞎说,她奶奶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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