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自己裤管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挨打的那瘦弱女孩儿,此刻那女孩儿鼻口流着血,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用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可怜地看着富贵儿。
见富贵儿低头看她却没有什么表示,女孩另外一只手僵硬地伸向自己的领口,扯开自己单薄的衣衫,那小得可怜的青涩果子便露了出来。
富贵儿并不知道这丫头的真正用意,但还是蹲下身,帮她整了整衣襟。围观的人群,见富贵儿蹲下身,帮小丫头整理衣襟,帮她擦口鼻上的鲜血,便再次议论起来。
通过议论富贵儿大体的明白,原来此前那壮汉,伸手托起这丫头的下巴瞅了瞅,见这丫头长得还不错,一只大手便伸进人家的怀里,小丫头一着急,便硾他一口,却也由此引来壮汉的一顿殴打。
富贵儿听了众人的议论,紧忙起身,走向跪在地上的壮汉,抬起脚来就是一顿狠踹。此时壮汉已经知道,这身着布衣的少年,所持金牌为宫中行走金牌,哪里还敢有半点的反抗,任由富贵儿一通暴风骤雨般地践踏,也只能抱着脑袋在地上装死。
富贵儿踹累了,这才返身回到小丫头身边,把她给横抱在胸前,这丫头也真的是瘦到了极致,抱她在怀如同在芦苇地抱着那羊羔一般。
富贵儿方哲向前行至一粥棚前,见许多饥民在这里买粥充饥,便停了下来,也买了一碗小米粥,另加两个肉馒头给小丫头。
这丫头也真心饿急了,不在乎那饭食冷热,把两个馒头塞进怀里,便埋头对付起碗中有些寡淡的小米粥。
“再来一碗粥,稠点,再来两个馒头,”富贵儿见小丫头,两三口便喝完了碗中的稀粥,正用小手颤抖着剐蹭碗底的米粒,这嗓子眼便难受得有些哽咽。
重新加了饭,小丫头这才有了正常吃相。富贵儿不忍看这丫头的面目,把脸转向一边,却见一个三十上下的女子,正跪在地上跟饭铺老板小声说着什么,看那女子衣衫褴褛,却也干净,虽然饱受饥荒,消瘦了一些,但面目却比一般的女子耐看了几分。
一胖一瘦的两个人说着话,女子脸上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一抹无声的眼泪流了下来,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还是缓缓地站了起来。那胖老板见妇人起身,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偷偷拽了女人的衣角一下,便朝粥棚的后面走去。
“我靠,这又是什么情况?”富贵儿嘴里嘀咕一句,站起身来,“方兄,您照看一下这丫头,我去去就来。”
富贵儿安排一下,抬步就朝粥棚后面走去。
“放开她,”正如富贵儿所想,此刻粥棚后,果然正上演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那肥头大耳的胖子,正如同肥猪一般,用他的猪鼻子猪嘴拱着妇人白皙的脖颈,一双油腻的大手也在妇人身上肆意地游走。
听见有人呼喝,胖老板赶紧收手,直愣愣的瞅着眼前一脸正气的少年,那妇人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喜悦之情,转头冷漠的看一眼富贵儿,便开了口。
“公子你若愿给我四个馒头,我也任由你……”女子身为良家,虽然被逼到绝境,但真要说出那羞耻的言语,却也说不出口。
“我靠,只为了四个馒头,”富贵儿心里暗暗悲凉,手伸进怀里一顿地摸索,抓了几颗碎银,走到近前,抓起妇人冰凉的小手,把手中的碎银塞到她手中,转身便走。
“恩人,救救我儿,”女子得了银子,旋即跪倒,一边哭泣,一边怦怦地磕起头来。
“快快起来,有话好说,”富贵儿把女子搀扶起来,那女子边哭边道出了心中的委屈。
原来这女子今日跪求胖老板赊他四个馒头,待以后找了买家得了钱财再还,那胖老板却欲用四个馒头换与女子苟合一次。
女子有一个十岁的孩子,得了重疾已经近月余,又逢降雪降温眼看着就不行了。只想弄几个馒头给这孩子,临死了也让这孩子弄个饱死的鬼,就算是黄泉路上也好用力行走,所以才狠心应了这胖老板的无礼要求。
“嗯,救,马上就救,”听了妇人的话,富贵儿这个前世的老好人,哪里还能说出个不字。
带了妇人走到粥棚前面来,那方哲见富贵儿一会儿的工夫,便带回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回来,脸上便露出了作为男人我懂的神情。
待富贵儿把妇人的遭遇跟方哲解释一番,那方哲还没有什么言语,一旁狼吞虎咽的小丫头便放下了手中的肉馒头,扑通一声跪地。
原来这小丫头有个双胞胎的妹妹,也同样染了伤寒,这几日里也是滴水未进,平时妹妹没病之前,两个人每天早早地排队,领那每日一餐的官家施粥,倒也勉强能活,可是如今妹妹得了伤寒,一边要照顾妹妹,一边要排队领粥,两边便不能兼顾,迫不得已小丫头才想把自己贱卖了。
妇人前面带路,富贵儿牵着小丫头的手,一行人行走百丈,便到了那用席子搭建起来的临时住所,住在这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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